下,他做不来。
跌份儿。
或许是他的威胁管用,也或许是季澜清抵不住困意,她手上的力道放松。
苏锦年将手臂抽出来,转身离开,给前台打好招呼明早给酒店房间的人送份早餐。
他坐回车上,烦躁的很,身体的反应没下去,怒火不减,他开车去郊外吹冷风。
季澜清次日酒醒后,收到服务人员送来的早餐,她脑海中有些关于昨晚的画面,她好像是看见苏锦年了?
她给前台打电话,从前台口中得知送她来的人姓苏,果不其然,是苏锦年。
季澜清不知道自已怎么就和苏锦年在一块儿,她胃里空的厉害,先吃早餐,吃早饭的时候,她大脑中忽然涌现一副画面,她抓着男人的手不让他走……
吃饭的心思顿时消减,穿衣服时看到地面上的男士领带,她脑海中又闪过苏锦年绑她手的画面,还有他冷声威胁她松开的话。
她抚额,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让司机给她送衣服到酒店,她去洗澡,热水浇在身上,她倏地又想起自已好像看到邵阳,她好像还做了件蠢事儿,她对着苏锦年喊邵阳的名字。
草,这更离谱。
季澜清不知道怎么面对苏锦年,这蠢事儿竟然是她干出来的,这些日子的接触,她不是个傻子,多少也能看出来苏锦年对她有点心思,她是真没想过践踏他真心。
本来是旗鼓相当,可以说是她占上风,这下就变理亏。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季澜清没往商K跑,有意无意地躲着苏锦年,不想见他。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她的声音,接下来一个月她都没见到苏锦年。
苏锦年恼火的很,季澜清不再去商K,他自然知晓,甚至能看出来她有意躲他,这让他更火大,他都还没躲着她,她倒是躲上他了。
他也没再主动往季澜清眼前晃,谁还没点脾气。
季澜清尽管不再去商K,但常来商K的和商K工作的人都知道季家小姐每回来都要点这位男大服务,渐渐的,小圈子里就有人传季家小姐看上这位男大,说这位男大活儿好花样多,能在床上哄的季小姐心花怒放,愿意捧着他,荤素不忌的话传出来,越传越难听。
这天,苏锦年也在,恰好听到隔壁桌有人说起这个,嘴里不干不净,他听着,眼底的火越烧越旺。
苏锦年漫不经心地拽松了领带,手中抄起桌上的酒瓶,起身走到那人面前,将一瓶刚开的红酒浇在那人头上,而后又狠狠砸下去。
红酒和鲜血从那人头顶滑落,竟说不出哪个更浓艳一些。
对方反应过来,气血上头,双方打起来,场面一时失控,还是保安及时过来控制住局面。
有人报了帽子叔叔,一行人被带去警局,左庭樾那时在京都,亲自跑一趟局里处理这事儿,对面也是圈子里的人,不过金字塔还分塔尖和塔底呢,那人冷静下来没追究。
承认也是他们嘴里先不干净,后来和苏锦年打起来也没吃亏,就是憋屈。
苏锦年被保释,没抬头,丢人,闹到这个地步,失了分寸。
左庭樾看着他,眼底淡漠,“给你一秒,出来。”
“不然我让你在里面待到够。”太子爷语气冷淡不耐。
苏锦年立马站起身走出来,毕竟他了解的左庭樾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真能做得出来。
在太子爷面前,他站的笔直,他看出来庭樾的情绪不好。
“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丧,这会儿耷拉脑袋做什么,回去让你父亲教训你。”左庭樾语气冷淡,夹着寒冰一样。
苏锦年理亏,但是,“庭樾你别说我了,处理方式不对是我的错,我是真没忍住。”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别人议论自已喜欢的女人都会上头,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他觉得,换成庭樾,只会更狠,说不定会让他们一辈子在里面出不来。
左庭樾没再说他。
苏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在圈子里小范围传开,季澜清也听说,只是越听事情越不对劲儿,吃瓜吃到自已头上可还得了。
苏锦年是给她出头,还有之前认错人的“恩怨”在,她于情于理应该去看看。
结果是,季澜清不知道去哪里找苏锦年,她不想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