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了句话。
“不说,便要一直憋在心中,那些过往,无人知道,作恶的人已经死了,可活着的她还要承担这些痛苦,夫君,自剖伤疤是无计可施,她的伤痛无人能抚平。”
陆曜哑然,目光平静的看着她问:“你可是心疼她?”
陈稚鱼目光闪烁,而后点点头:“同为女人,她说的那些,我无法无动于衷,也不可能不去心疼。”
陆曜长舒了口气,在她微拧的眉宇间微微一笑,说道:“你心地善良,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你也莫要怪我心生警惕,不过是因为她……亲近你之举,总让我担忧她有不轨之心。”
陈稚鱼想着白日里她靠着自己那副寻求庇护的模样,下意识的摇头否认,说道:“她若对我心有不轨,又何必将伤处露给我看?我只是觉得,不能因她是皇太妃之女,面对她的示好就总当是别有用心。”
陆曜忙说:“是我小人之心了,你说的也对,过度防范反而失礼。”
那夜说开以后,陈稚鱼和恭华的来往,就更频繁了一些。
从前一些防备是因身份所限,如今的二人,倒像是处成了手帕交,恭华在她面前一点不端公主架子,陈稚鱼也觉得在她的面前,自己无需守着那些刻板礼仪,她们好像相见恨晚,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相当契合。
面对她们的交情,陆家乐见其好,起先,陆曜也是这么觉得的。
随着她们相处融洽,陆曜也有那么一瞬在思考,自己对长公主是不是太过偏见,然,这个想法刚起,恭华做的一件事,就令他升起了警惕性。
那日微雨,一个寻常午后,恭华将陈稚鱼约去了青云台,一处听戏的场所。
那日,恭华包场,青云台内并无外人。
然戏台上传唱的,并非爱恨纠葛,也非常见戏曲,而是一出《女驸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