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往下拉,我真的很恐惧……”
她面上,露出了一丝恐惧之态,陈稚鱼看在眼里,心中沉闷,她闭上了嘴巴,做一个沉默的聆听者。
“你知道,先皇信重道士,炼制不老仙丹吗?”
陈稚鱼点点头,此事在他们这些人面前,不算秘密。
“那你就更知道,那些道士,是如何炼制的吧?”
陈稚鱼深吸了口气,复又点了下头。
恭华闭了闭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那时,那个妖道看中了我,但是他知道,以他的身份,想让一国公主为他所用,是不可能的,先皇再昏聩,也绝不会留下这个把柄让人耻笑。”
“……”
“所以,他想了个办法,谎称长生不老仙丹,需要用药之人的至亲至爱的身体,我不知他是如何同先皇说的,等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便已经赤身裸体的被关押在他们的炼丹室。”
陈稚鱼瞳孔地震,有些不忍心听下去了。
“那时,先皇也在,他任由那个妖道像是打量一个货品,将我细细摸索,他的眼神,我至今难忘,我以极其屈辱的姿势被他狎弄。若非他的私心,定了规矩便是需要童子之身,否则……那晚我就逃不过。”
恭华麻木的回忆着那段不堪的过往,她看着陈稚鱼,眼里早已经空洞,她走进了一步,面对着她沉痛的眼神,问她:“你觉得,我漂亮吗?”
陈稚鱼一怔,随即点头。
恭华勾了勾唇角,与她说:“你觉得我漂亮,先皇也这么觉得。”
陈稚鱼喉头一哽,她不敢再听下去了。
可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恭华没打算停嘴,她注定要将这份伤痛分给她,让她帮自己消化一些。
“那晚之前,我还是他的女儿,可那晚之后,他将我带离了炼丹室,在他眼中,我就不止是女儿了。”
“殿下……”
“我是一个女人,一个身材不错,脸蛋漂亮的女人,他身为父亲,看过赤身裸体的我,那份纯粹的父女情,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当那妖道说我的身体便可做养料时,他并没有立刻心动,他带走了我,他还想在炼化我之前,榨干我的价值。”
当女儿变成了父亲眼中的女人,那么,他想寻求的价值为什么,也就不必说的太清了。
这也是为何,在恭华闹出丑闻时,身为父亲的先皇会那般震怒。
他自己尚未来得及下手的猎物,破身于一个低贱的侍卫之手,不仅毁了童子身,还不能再使她入药……
恭华说完以后,浑身都力气都被抽走,她踉跄一步,陈稚鱼手疾眼快的拉住她,而她面对着近距离接触,本能的僵住,待感受到她的温柔力量时,那点排斥烟消云散,她试探的依偎着她,惊讶的发现,她当真不讨厌与她相触碰,甚至,她的身体,她的手,她的味道,都格外令她心安。
她一点点的靠住她,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陈稚鱼咬住下唇,却没有动弹,她知道,此刻诉说一切的长公主,很是脆弱,她不能做什么,唯有给她一点依靠。
恭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声音干哑,轻轻说道:“先皇一怒之下,将我打发走了,自此以后,我便陪在皇祖母身边,无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就连皇祖母都以为我是因妇德败坏才私通侍卫……所以,刚去的那两年,皇祖母给我立规矩,我也不曾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我的身边,就只有阿蓝、阿若和刘嬷嬷陪着。”
“所以,我怎能不痛呢?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可阿蓝她……稚鱼你告诉我,此事,我该如何释怀?”
……
那日的相见,注定不能好聚好散,离开的时候,陈稚鱼的心里像是被浸泡在冰冷的水中,还压了块大石头,令她喘不过气来。
晚间与陆曜一起用饭的时候,看她这副模样,陆曜问了一嘴才知今日的事。
“长公主……竟把她的遭遇告诉了我,我知道她的曾经并不美好,可是亲耳听她说,这心里总是难过。”
陆曜没问她说了什么,他只道:“她无缘无故告诉你这些,总有些奇怪。”
陈稚鱼看他,见他平静的面色,忍不住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