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她捏紧手心,气恼地瞪了一眼痛哭流涕的陈乔。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站出来了?
如果她向县令提到自己怎么办?
江钰的心咚咚地跳动着,好似要从逼仄的胸腔中跳出来。
她深吸口气,蜷着手心,身体冰冷得宛如坠入冰窖一般。
接下来怎么办。
无数想法从脑海中略过,江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陈乔抽了抽鼻子,指向躲在人群后面的江钰大喊,“最先告诉我孙策青和方觉夏有一腿的人是江钰!”
“她在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孙策青和方觉夏一同前往镇上,便与我讲了这些。”
“我并未亲眼看到两人拉拉扯扯,全都是听江钰说的。”
江钰倒抽口冷气,眼睛赤红地瞪着陈乔,“陈乔,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委屈不已地看着洪天德,“大人,还望你明鉴!”
“此事的确是我告诉陈乔的,但我嘱咐她不要说出去,谁知道她告诉了她母亲,她母亲又传遍了村子。”
江钰眼泪簌簌地落下,就跟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她咬紧下唇,哽咽道:“大人,还望你明察啊!”
陈乔愤懑道:“呵呵,那你没有求证告诉我干什么?”
“你不就想借我的嘴巴把这件事传出去吗?”
“江钰,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陈乔又不是傻子。
若不是想和江忍在一起,她才不会惯着江钰那脾气。
江钰这个蠢货还自以为聪明,不把她放在眼里。
实际上最愚蠢的人就是她!
江钰捏紧手心,眼里迸射出足矣杀人的冷芒。
“陈乔!”
她声音尖锐,一副要把陈乔撕碎吃掉的架势。
洪天德拍了两下板子,“肃静!”
江钰拧着脸,再多的怒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陈乔也擦掉眼泪,板着脸,等待着惩罚。
“呵,但凡有一个人去求证,谣言都不会扩大!”
“来人,把这两人带下去,一人二十大板。”
陈母大惊失色,嚎啕大哭,“大人,她还是个姑娘啊!”
“万万不可啊!”
洪天德不为所动,“陈家母亲十大板,王大娘二十大板!”
王大娘浑身一哆嗦,“为什么她是十大板,我是二十大板!”
“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受不住二十大板啊!”
不管王大娘如何哭嚎,洪天德都不予理睬。
几人被拖了下去,外面的惨叫声接连不断,每一声都触目惊心,令人胆战心惊。
在场的村民一个个脸色惨白,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招惹到洪天德,再让自己吃板子。
打完板子后,几人就差一口气就要一命呜呼了。
有些胆子小的村民看到他们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有人会因为口舌之快而惹来这样的事情?
王大娘是个骨头硬的,打完二十大板还能说话,只不过虚弱至极。
洪天德又问几个主犯要了钱,他们赔的钱一一交给方觉夏。
方觉夏掂了掂钱袋子,得意地勾起唇角。
这结果处理的她很满意。
此事也算了解了。
陈家男人哭嚎着架着昏死过去的陈乔和陈母去找大夫。
王六瘸着腿扛着自己的老母亲往家的方向走。
而江钰则没人理睬。
江忍于心不忍就带她去找了大夫。
方觉夏并不可怜江钰。
落的如今下场,全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倘若她不一而再再而三找事,方觉夏也不至于报官处理,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只能说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