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平端起茶水,借茶杯掩盖眼底的狠厉。
怪不得祈晏初能活着碍眼,原来他俩早就勾搭上了!
“别逗了,戚,咳咳,大嫂连字都认不全好不好,她会医术才有鬼吧!”
戚与舒:……
她承认从小是不爱学习了点,同祈晏初两个人爬树掏鸟蛋频繁了点。
但是说她不认字就过分了!
“你们消息好灵通,我都没听说。”
“绣莺,我也没听说的。”祈渚远又又又附和。
“国公爷说笑了,吴家人不都找上门来了?您不也看到了?世子也看到了吧,我可没有乱说。不是还求世子妃饶了他们吗?世子妃,我说句公道话,不论吴家或是吴氏做了什么,好歹是你的长辈,你逼得长辈跪下求你,是为大不孝!再者,你身为世子妃,怎么能丢了国公府的颜面呢!”
搁这道德绑架她呢!
她脾气不好,不接受别人的道德绑架。
戚与舒“哐”地一下放下筷子,倒把祈晏初吓了一大跳。
“喂,戚与舒,你说话就说话,你吓坏我大哥了!”
“是吗?”戚与舒侧过头凉凉一笑,“你吓到了吗?”
“没有没有!”祈晏初猛摇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
“既然二夫人说我丢了国公府的颜面,我这就回房闭门思过去了,世子和爹千万不要打扰我哟~”
这逼饭谁爱吃谁吃!
完了!
祈晏初和祈渚远心里咯噔一声。
祈渚远:完了,儿媳妇气得罢工了!
祈晏初:完了,媳妇气得又不让我进房了!
“谢谢二夫人教诲了,为表感谢,改日回营一定好好关照祈平。”
说完,祈晏初“哐”地一下摔了筷子,大步走了。
“国公爷,妾错了,我也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如此听不进话。”
蒋氏不顾祈平和祈盈儿的阻止,仍旧抽抽嗒嗒地诉苦。
祈平和祈盈儿都有些头疼。
亲娘脑子不好使也是一种烦恼。
祈平实在有些厌烦整天只顾眼前小利的蒋氏。
“哎,子不教,父之过,绣莺,我们也去面壁思过吧。”
最后,祈渚远拉着秦绣莺,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西院几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蒋氏回到西院后,将屋子里的物什砸了个稀烂。
戚与舒收到库房上报的消息后,只是默默地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等发月银时,蒋氏竟发现自己还需要贴补进公中,气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