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生日快乐”的时候,从手腕上摘下一条链子,在青稞惊讶的目光中,扣上了她的手腕,笑说:“青稞妹妹,这条手链是我最喜欢的,戴了很多年,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气。”
青稞很没出息地当场就红了眼眶,头搁在我肩膀上动容地说:“西曼,你相信吗,这是我长这么大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我心里一酸,拍了拍她的肩膀,忍不住问:“纪元宏没给你准备礼物?”
“他呀,”青稞叹口气,嘟着嘴,“我可不指望他,他从来就没过节过生日这样的概念,也没有买礼物的习惯。他能帮我准备个场地,已是最大的极限了。”
“那也算是礼物嘛。”我安慰她。
“好啦宝贝儿,别嘟着嘴了,明儿咱去逛商场,你想要什么直接挑!”蔚蓝豪气地拍了拍青稞的脸。
“那我下手可得重点儿,不刷光你的卡我就不出门,嗯哼!西曼,你也一起去挑,别客气!”青稞笑嘻嘻地开玩笑。
说话间,我看见江离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我起身冲他招手,他笑了下,然后走过来。
“谁啊?西曼,你男朋友?很帅哦!”青稞靠过来,冲我暧昧地眨眼。
我没好气地推开她的身体,白了她一眼。这时,我身旁的蔚蓝手忽然一抖,酒杯“砰”一声落在了地上。
“蔚蓝,你没事吧?”我疑惑地看着她。
亚晨赶紧拿过桌上的纸巾,一边给蔚蓝擦倒在裤子上的啤酒,一边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蔚蓝却仿佛没有听到我们说话一般,怔怔地望着已走到我们面前的江离,神色怪异,手指似乎在轻轻颤抖,我握住她的手指,倾身问:“究竟怎么了呀?”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摇头说:“没事。”
江离被齐刷刷好几双眼睛盯得不好意思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鞋子,笑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哈哈,江离,竟然是你,好久不见。”苏灿站起来,伸出手掌,偏头看着江离。
“苏灿!”江离伸出手与苏灿的手掌重重地一击。那是他们一直以来见面打招呼的方式。
做过介绍之后,江离与苏灿就凑在一起聊开了,自从江离两年前出国留学之后,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
江离到来之后,蔚蓝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恍惚,吃饭的时候掉筷子,喝水被呛,别人敬她酒时得喊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中途我将蔚蓝拉去上厕所,关上洗手间的门后,我问她:“你究竟怎么回事呀?如果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吧。”
她用冷水冲了把脸,抬头冲我笑着说:“没事呢,可能是房间里烟酒味儿太浓,有点儿闷。”
“如果不舒服就先走吧,青稞也不会怪你呀。”
蔚蓝点点头,拉着我走出洗手间。
此时酒吧里开始热闹起来,DJ的叫嚷声混淆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青稞说这是全市最热闹人气最旺的酒吧,她与纪元宏的根据地。
青稞认识纪元宏的时候也是在谜底酒吧,彼时她是酒吧里的侍应生,那晚有客人喝醉闹事,她去奉劝却被牵扯进去,那人一巴掌即将落在她脸上时,一旁闷声喝酒的纪元宏及时出手,捏住那个人的手,并且干净利落地将滋事者丢出了酒吧。
几乎是刹那间的事,青稞一眼爱上了纪元宏,她说十八年来,被很多人欺辱过,他是第一个出手帮她的人。可纪元宏却并不领情,面对青稞的炽热,他淡淡地说他只是痛恨欺负女人的男人而已。
他的冷淡令她黯然,却并不死心。他是谜底的常客,几乎每个夜晚都光临,在固定的位置坐到直至酒吧打烊,一打啤酒,一盘鸭舌头,从来不曾改变。有时候会和几个男生一起,有时候带着不同的女生,更多时候独自一人。他的酒量很好,青稞从来没有见他醉过,相识半年来,她成了他专属的侍应生,乌烟瘴气的酒吧里,人潮那么拥挤,嘈杂人声与音乐声交织的浮躁世界里,她的心里只有他,她的眼神穿过层层叠叠的纷杂,抵达他所在的世界,那里沉默,清净,英勇,光环笼罩。
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的那个晚上,纪元宏很晚才来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