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说:“生日快乐,亲爱的。”
我知道蔚蓝是想起了青稞的孤儿身世,对别人来说,生日是快乐而浓重的日子,可对于一个被抛弃的孤儿来说,那是灾难,是痛苦的根源。
“喂!你们什么表情呀。”青稞笑起来,“真正的生日我忘记了。今天是我离开孤儿院的日子,我把这天当作我重生的日子。”
“生日快乐。”我也抱了抱青稞。
“你怎么不早点说,都没准备礼物!”蔚蓝抱怨,“是你二十岁生日吧,很重要的。”
青稞说:“最好的礼物就是你们陪我一起生日!在认识他与你们之前,”她伸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男生,“每年的这一天我都是独自一人度过。那种空****孤零零的感觉,想起来都令人后怕。我觉得今年一定是我的幸运年,认识了你们,认识了他,我常常想呀,老天其实待我也不薄呀!”
我不知道是不是拥有很少的人都特别容易满足,别人给予一点点好,一点点温暖,都会令他们很感激,掏心掏肺地想要还那份情那份好。至少青稞就是这样。
青稞揽住我与蔚蓝的肩膀过马路,说:“他在谜底酒吧订了很宽敞的位置,将你们的好朋友都叫出来玩儿吧,姐姐就喜欢热闹,今儿我们不醉不归!”说着看了眼蔚蓝,偏头对我说:“西曼,记得叫亚晨。”
我心里忍不住笑,这个青稞,分明就是想撮合蔚蓝与亚晨嘛。
青稞放开我们,跳到摩托车旁,一脸甜蜜地勾住男生的手,说:“我给你们介绍呀,这是我男朋友纪元宏。”
又指了指我与蔚蓝,抬头对纪元宏说:“跟你经常提起的,我好姐妹盛西曼、蔚蓝。”
我与蔚蓝问了声好。
纪元宏冲我们点了点头,算作招呼,甚至连个笑容都没有。
虽然见过一面了,但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与他接触,说不上为什么,只一眼,我就不太喜欢他,或许是他眼神里深沉到近乎阴鸷的光令我心里不舒坦吧,甚至有点儿害怕。
他看起来很难相处的模样,一点笑容都没有,整张脸波澜不惊的。可不管怎样,他是青稞喜欢的男生,只要她觉得好,便好。
青稞坐纪元宏的摩托车先走,我与蔚蓝打了辆出租车,车上我给亚晨打电话,他因为是美术生的缘故,在学校上课的时间很少,基本上都在画画,冲刺专业训练,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少了许多。
他很开心地说:“好久没有去酒吧玩儿了,这成天埋头画画眼睛都要瞎了!”
挂电话的时候我说:“叫上你姐一起吧,我挺想她的呢。”
想了想,我还是拨通了江离的电话。就当是给青稞过一个热闹的生日吧。而且,江离那么有趣的人,应该能和大家成为朋友的。
挂掉电话时蔚蓝正偏头望着我,好奇地问:“刚你叫了谁呀?我不认识的人?”
我说:“嗯。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人蛮好的,也是画画的。待会儿介绍给你认识呀。”
“男孩子?”蔚蓝问。
“嗯。”
“哦。”蔚蓝不再开口,将头偏向窗外,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也没有多在意。
04
可能是刚入夜的缘故,酒吧比较清冷,听青稞说,这个酒吧是纪元宏一个朋友开的,所以特意给他辟出了一个角落,拼了几张桌子,除了酒,还提供食物。
一起参加青稞生日会的人除了我们,还有和纪元宏一起玩赛车的几个朋友,青稞也认识。
我们去的时候,那几个男生早已经到了,每人开了瓶啤酒在玩色子,罚酒罚得正不亦乐乎。青稞为我们一一介绍,其实也就是个形式,转眼我一个都记不住名字,不过倒让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纪元宏并非不喜欢我与蔚蓝才摆了张毫无笑容的跩跩的脸,他在那些男生面前照样是一副被人欠了几百万似的冷面孔,看来他还真是天生的冷漠,就连对青稞,也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我们才坐了一会儿,亚晨就与苏灿一起来了,他们提了个大蛋糕过来,我特意让亚晨去买的,买礼物来不及了,生日蛋糕可不能少。
虽然我曾与苏灿提及过青稞,可一直也没有机会见,苏灿对青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