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什么都没说。
赵砚都这样说了,裴夏他们只好回学堂。
屋里面,赵尧醒来后,听到赵砚说他喝的药会容易让人睡觉。
他才知道他的药有问题。
怪不得回来后一直犯困。
赵尧背了那么多医书,对药也了解,林川特意挑了一味他不了解的无色无味药加了进来,所以赵尧喝药时没有察觉到。
知道后,赵砚在把药端进来给他,赵尧偷偷摸摸的把药倒了。
也是不巧。
江若怕他喝的药太苦,就让赵砚给他送了颗糖,赵砚进来就看到赵尧在倒药,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赵尧也没想到会被赵砚抓包。
他试图解释。
赵砚看到后,脸色一沉,扭头就跑了出来,在院子里面找了一根棍子。
江若在院子里面看到赵砚冷着脸拿着棍子进屋了,直觉不好,忙跟着进去。
江若进去,就见赵砚拿着棍子要打赵尧。
赵尧在屋里面来回的蹿着逃跑,边跑边求饶:“大哥,我错了。”
江若进来后,赵尧顺势就躲到了江若身后。
赵砚拿着棍子过来,江若拦着他不让他打赵尧:“咋了?”
“你问我咋了?他把药倒了!”赵砚生气的说。
还让这小汉子反了天了,这样糊弄他!
赵尧着急的哭着说:“谁让师父给我抓的药喝了睡觉的?我不想再睡觉了!”
“林川是为了谁?”赵砚唬着脸问他。
赵尧没有吭声,只一个劲儿的哭。
江若拉了拉赵砚的手:“好了,赵尧都哭了,他知道错了,小汉子不懂事,你又不是不懂事,他还病着呢。”
江若提醒他。
赵砚不知道他病着吗?
要是好好的,他能让这兔崽子蹿着跑吗?
赵砚冷哼了一声,把棍子扔地上了,跟赵尧说:“让你在家里面好好养身体是为了谁?”
赵尧哭着说:“为了我。”
他吸了吸鼻子:“可是大哥,我得去守着夫子。”
赵尧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江若把他送去学堂后,韩夫子握着他的手教他写第一个大字‘仁’。
他也忘不了自己贪玩不好好学,被韩夫子用戒尺把手抽肿后,韩夫子看他哭了后手放到他的头上轻柔。
还有他会背第一首古诗时,韩夫子看他欣慰的样子。
赵尧知道韩夫子跟他大哥一样凶他也是为了他好,他都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得去守着。
赵砚看了看赵尧,小汉子很少求他的时候。
可是赵砚又何尝不是为了他?
赵真走时,赵尧哭了好几天,吃不下东西喝不进水,有情之人总是有流不完的眼泪。
赵砚不忍他再次目睹亲近之人离世,这太悲痛了。
可是赵砚又不忍心拒绝,也不愿意为了这桩事赵尧从此记恨了他。
赵砚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他说:“去可以去,但必须回家吃饭,晚上也要回来睡觉。”
赵尧听后笑了一声,狂点头。
言冰和学堂里面的学子守着韩夫子,韩夫子一天都没有醒过来。
赵尧来时,韩夫子醒来了一次,可他的目光浑噩,看起来已经不认人了。
赵尧抹了抹眼泪。
县里面衙门来人商量韩夫子的后事。
韩夫子一辈子没有成婚,无儿无女,就是他的来处,也没有人知道。
可韩夫子年轻时曾在京城官居太傅,圣恩正浓时他选择辞官,去了文宣书院教书,而后辗转各个书院,他是花甲之年来到石缝县的,在石缝县里面待了七年有余,后来到了双河村。
衙门的人以为双河村就是韩夫子的故乡,韩夫子一直也没有否认过,可衙门里面的人查遍了户籍,都没有查出来双河村有姓韩的。
孟村长跟韩夫子差不多的年纪,孟村长也说韩夫子之前不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
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肯定是要厚葬的,但葬到哪里,衙门里面的人发了愁。
言冰说:“师父的后事我们学堂来办,他也跟我说了他的去处,你们无需操心。我自小无父无母是个弃儿,是师父将我从书院外面捡了回去,他对我而言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