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捷酒醒后,恼悔的不行。
他是中午在梁家多喝了酒。
梁大缠着他喝的,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走进竹林了,进了嘉哥儿的屋,还把床上躺着的燕哥儿当成了嘉哥儿……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他心里面懊恼,又无颜见嘉哥儿。
万重听着院子里面的吵闹声,头疼的不行。
“吵什么吵,都出去!”万绥看出万重的不高兴,到院子里面跟说话的人吼道。
“这都还没有给说法呢。”一位嫂子责怪的说。
她们自然是跟璐姐儿同仇敌忾的。
璐姐儿不走,她们哪能走?
“说法是方大人该给的,你们堵的竹林是宋家的竹林!”江若提醒。
“宋家的竹林干你一个姓江的什么事儿啊?”
“不干我的事儿,但是重哥儿让我留在竹林的,你们呢?这次来竹林摆茶知会重哥儿了吗?”
江若想的多,他觉得这桩事,指不定是一场算计呢。
璐姐儿可是老早就把自己的亲弟弟叫到家里了,就为了能让燕哥儿跟方捷近水楼台。
指不定是眼见着嘉哥儿跟方捷要成事了,急了,想的这出法子。
这法子看着蠢,胜算却大。
不然,怎么会她们在竹林里面喝了酒,碰巧梁大就跟方捷喝酒了呢?
江若这话一说,有几个年轻的姐儿哥儿跟璐姐儿关系近的,都暗暗的看了看她的脸色。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嘉哥儿咬了咬牙,瞪了瞪她们:“滚!”
搅和他亲事的赖人们!
“燕哥儿,你以后可咋办呀!”璐姐儿扶着穿好衣裳的燕哥儿哭喊着说。
一副不给说法,就不走了的架势。
江若突然想到什么,跟孙海说:“海哥儿,你把月哥儿喊来。”
大家都看着他,有人不解问:“喊月哥儿干啥?”
“怕有人浑水摸鱼!”江若的目光放在璐姐儿身上。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上次,孙宁给宋禾用药。
试问,孙宁都知道给汉子用药才更方便行事,璐姐儿她让梁大灌方捷的酒,就是方捷醉了,也不一定会强上燕哥儿吧?
别的汉子江若不知道,但是他汉子,喝多了酒躺到床上最想干的事情是睡觉。
况且,方捷怎么就恰好的来了竹林,还是璐姐儿她们不在的时候?
这个时机能把握的这么好,除了用药,江若想不到别的什么。
不懂的人自然不懂江若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
做了亏心事儿的人,像是璐姐儿,脸色明显变了:“叫什么月哥儿?我燕哥儿的清白都没了,大家刚才也都看到燕哥儿跟方大人同睡一榻了!”
璐姐儿没想到,江若还能想到这一茬上。
她也怕月哥儿看出些什么来,叹了叹气,跟大家说:“既然宋家人乐意当瞎子,那我们燕哥儿就吃了这个亏,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她说的大义凛然。
燕哥儿眼睛瞪了瞪,看向璐姐儿,像是不解她为什么要这样的话。
如果真的认下了这个亏,他何必让自己丢尽颜面闹上这一出?
璐姐儿安抚的握了握他的手,目光示意他先忍这一时。
“认不认的,还是等月哥儿来看看吧。”江若说,他的目光看向一旁坐在石凳上呆愣的方捷说道:“想必方大人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时冲动的。”
江若这话提醒了方捷,还提醒了嘉哥儿。
这事若真是方捷喝酒误了事,怎么着都该给燕哥儿一个交代。
但若是彻头彻尾的一场算计,就得另说了。
孙海看了看江若又看了看万重,刚想要转身,去找月哥儿,万绥道:“我去!”
他跑的快,而且也不怕被人拦住。
万绥走了后,璐姐儿握着燕哥儿的手,连声叹息:“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说着,璐姐儿还哭了。
她一哭燕哥儿也红着眼睛哭。
大家都说宋家这事办的不地道。
江若就笑了:“这咋是宋家的事儿办的不地道?是重哥儿让你们来竹林的?”
“是重哥儿让方大人跟燕哥儿躺到一张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