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最精彩却又最残忍的表演。
“等鳞片拔得差不多了,”
元歌的声音将她从可怕的想象中拉回,却又推向更深的深渊,那声音就像是一个无形的黑洞,将她紧紧吞噬。
“你这龙身子,想必也剩不下多少好肉了。不过没关系,物尽其用嘛。我会用最好的解剖刀,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小心翼翼地割下来。听说龙肝凤髓是天下至味,我还没尝过呢!剩下的,就统统丢进大锅里,咕嘟咕嘟炖上三天三夜,那香味,啧啧……嘿嘿嘿嘿……”
元歌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充满恶趣味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回荡,比任何凶兽的咆哮都更令人恐惧。
那笑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他满意地看着西施的小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那梦幻般的棕色眼眸里,此刻盈满了巨大的恐惧,瞳孔颤抖着,倒映着元歌那张笑得邪气的脸,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要将她彻底吞噬。
她娇小的身躯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背上的酒坛也随着她的战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仿佛在为她奏响哀乐。
她仿佛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龙角被锯断的剧痛,龙鳞被剥离的撕扯,以及利刃加身、被切割烹煮的终极恐怖,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绝望。
“怎么样?主人我的计划,是不是很周到?”
元歌轻轻拍了拍西施冰凉的脸颊,指尖传来的颤抖让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那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恶之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不……不要……”
西施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她拼命地摇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混合着汗水滑落,仿佛是她内心恐惧的宣泄。
“我……我不会说的……死也不会说!主人……求您……别……”
看着西施被彻底吓坏的模样,元歌眼中的锐利悄然散去,重新被那种惯有的、那欠揍的嬉笑之音,如阴魂般萦绕耳畔。
他心满意足地抽回手,旋即又狠狠地揉了揉西施的头顶,那对可怜的龙角,也如同无辜的牺牲品,跟着遭了殃。
“这才像话嘛!早如此乖乖听话,哪用得着这般折腾?”
元歌笑嘻嘻地开口,仿佛方才那些血腥恐怖的描述,不过是场无伤大雅的嬉戏。
“乖西施,可要把你今天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哦。主人的记性,那可是如同磐石般坚不可摧。”
言罢,他最后用力捏了捏西施的龙角,好似在确认自己珍贵的所有物,而后才转过身,面向那片山壁。
他口中念念有词,手指看似随意地在几块凸起的岩石上轻轻按压,仿佛在弹奏一曲神秘的乐章。
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宛如来自地底深处的咆哮,悄然响起。
那看似浑然天成、坚不可摧的山壁,竟缓缓向内开启了一道缝隙,仅容一人侧身而过。
一股混合着陈旧物品的腐味、金银器皿的华贵气息以及淡淡尘埃的独特味道,从洞内悠悠弥漫而出。
“好了,别傻站着了,我的小酒童。”
元歌回头,冲着依旧僵在原地、惊魂未定的西施招了招手,脸上绽放出毫无阴霾、灿烂得近乎耀眼的笑容。
“快把主人的美酒搬进来!今晚,咱们就在这儿,不醉不归!”
西施猛地一个激灵,仿佛从最可怕的梦魇中猛然惊醒。
她望着那道幽深莫测的洞口,又瞅瞅元歌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强烈的反差如同冰火两重天,让她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却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和汗水,拼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背篓往上托了托,几乎是踉跄着,跟随着元歌的脚步,迈入了那片未知的、属于这位恐怖又古怪主人的秘密巢穴。
洞口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将月光和外界的一切,都无情地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