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思考。
钱管事心知火候已到,又添上了一把柴。
“如今伯府的姜大小姐,手段更是青出于蓝。公子可知,近日伯府为何总不安宁?只怕是有人要清理门户,斩草除根了。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大房长子。”
“我知道是谁叫你来的,也知道她想知道什么。我家主子也有一句忠告,静观其变,勿要卷入,保住一双儿女即可。”
姜顺闻言,一时竟有些分辨不出,钱管事究竟是敌是友。
他这话,是真以为是二太太写的信?
不……不可能。
“可她已引起大房注意,如今还远在庄子上,又该如何自保呢?”
周允顺着钱管事的话往下说,似是默认了他背后之人真是二太太。
姜顺此前已将前因后果都向他全盘托出了,此时,他自然能随机应变。
钱管事眼中掠过一丝得色,从袖中取出一个用蜡封口的小巧瓷瓶,只有拇指大小,轻轻推到周允面前。
“公子……还有公子背后的人,都是聪明人,当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这是……?”周允皱了皱眉。
“此物为相思子液,无色无味,可令人神智渐衰,状若痴傻。若有一日,大房将目标对上了二房,亦可自保。届时,一个傻子还能如何?”
他看着周允盯着那瓷瓶,犹豫不决的样子,又放缓语气,假意劝道,“当然,此事风险极大,公子还需自行斟酌。贺家与伯府毕竟是姻亲,有些话,我们也不便多说,更不便插手。今日之言,出了这个门,我便不认了。这东西,用与不用,也全在公子一念之间。”
说完,钱管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又恢复了那副倨傲疏离的模样。
“话已带到,如何决断,公子好自为之。贺家,不希望再被打扰。”
说罢,不再多看屋中人一眼,转身离开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