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因嘶喊而变得沙哑。
“她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一个两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让怀谦哥哥心悦于我……”
她想起自己牺牲清白才拴住贺怀谦,原本那点赢过姜明欢的沾沾自喜,顷刻变得可笑起来。
贺家固然是勋贵,可如何能与王爷相提并论?!
先前东瀛王子求娶时,她尚能安慰自己,远嫁那陌生之地,能算什么好事。
可如今,竟是九王爷!
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九王爷!
这般云泥之别,像毒虫一般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嫉妒难忍。
她得不到的,姜明欢却能轻而易举地拥有,甚至更好!
“小姐……您消消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翠葵战战兢兢地试图上前劝阻。
“滚开!”
姜明珊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力道之大,打得那丫鬟踉跄几步,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她犹不解恨,指着满屋的下人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劝我忍!我凭什么要忍!她姜明欢就是个克母的灾星!她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她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哭了半晌,她忽然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又闪过一丝疑虑和不安。
“不对……还有母亲……”她喃喃自语,“一连七八日了,母亲为何一封信都没有送来?往常最多隔三四日,母亲必定会悄悄送信来问我情况的……”
她猛地抓住一个丫鬟的胳膊,厉声问道,“前日让你去与门房打听,不是说母亲只感染了风寒,在庄子上静养,不便打扰吗?怎么会连信都不写了?”
那丫鬟吃痛,却不敢挣脱,只得怯怯回道,“奴婢……奴婢打听来的,确是如此说的。许是……许是夫人病得重了些,怕过了病气给小姐,才……”
“胡说!”姜明珊一把推开她,心头的恐慌越发扩大,“母亲就算病得再重,也不会一点都不记挂我!定是出了什么事!一定是姜明欢!她如今得了势,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连母亲都不放过了!”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猛地站起身来,“不行!我不能干等着!我要去找哥哥!让他去庄子上看看母亲!”
如今她被禁足在这院子里,寸步难行,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姜兆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