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厮陁完声音急切,“我们现在就去天驷监。”
沈镜夷和厮陁完你并肩在前,交谈着良驹可能水土不服的问题。
蒋止戈精神抖索地冲向最前面,吆喝着兵卒备马清道。
张悬黎立马悄悄挪到苏赢月身边,紧紧挽住她的手臂,脸上笑盈盈,边走边低声道:“月姐姐你真是太聪明了!画画这主意真是太妙了!”
苏赢月微微一笑。
心头那因送饭而起的烦闷,竟被这突如其来的看马之行悄然冲散了。就如同墨点滴入溪水,顷刻间便被奔流的活水带走。
“真是太好了,很快就可以近距离看到好马了。等到了地方,我要找个最好的位置,将马儿看得清清楚楚。”她嘴巴小声地说个不停。
忽然她停顿了一下,而后猛地晃了下苏赢月的手臂,脸上笑容越发灿烂,“月姐姐,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好笑的事。”
苏赢月微微侧首,看向她,“是什么?”
张悬黎脸上带着一种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更凑近她一些,压低声音说:“月姐姐,我瞧出来了,咱们以后不能给表哥送饭啦!上次给他送饭,遇上了命案。这次给他送饭,又遇上使臣看马。”
“咱们这根本不是送饭的,咱们是‘喂’事的!你看,两次都这样,哪回也没吃着!一口都没有!”
闻言,苏赢月唇角忍不住弯了一下,旋即又迅速收敛,只化作眼底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两次送饭皆是无用之功,反倒像是某种明确的暗示——这本就不该是她做的事。
如此也好,下次便可用此理由名正言顺推拒。
思及此,苏赢月心中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脚下也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