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更广阔的海外市场,就像一片无垠的大海,等着我们去探索。你们的茶叶若是走海路,顺风顺水,难道不比在茶马古道上,翻山越岭,担惊受怕强得多?利润更是能翻上几番。”
马和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即追问道:“那你如何证明?空口无凭,我们难以信服啊。”
柳珏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笑意:“无需证明,我柳家在海外的市场份额,诸位难道不曾耳闻?那些往来的商船,哪一艘不载着我们柳家的货物,这可是有目共睹的。”
四大家主一时语塞,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密室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马和目光转动,继而又问道:“只是这货物运输,路途遥远,怕是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吧?这其中的成本可不小。”
柳珏点了点头,认可了马和的说法:“确实需要,但若用火车运输,那速度可比诸位用驴马驮运快得多,简直是天差地别。五台县到太原府本就有现成的铁路雏形,只要稍加修整,打通起来并不难,到时候货物运输就像插上了翅膀。”
“那柳掌柜想从中得些什么?莫说你分文不取,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马和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柳珏,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柳珏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说道:“一成利便够,就算不给也行。我更需要的是诸位的联手相助,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做成大事,以及将我柳家纳入免税名单,这对我们来说,比那点利润更重要。”
马和了然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柳掌柜打得一手好算盘,在你看来,减免商税才是最大的利润来源吧,这眼光倒是独到。”
柳珏不置可否,接着说道:“其三,结合第二点,我们可帮各位建立完整的生产体系,从种植到加工,再到销售,一条龙服务,保证效率与质量,只需从增量收益中分两成就好。”
“原来在此处等着我们。”穆士元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另外三位家主的脸色也顿时凝重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审视。
柳珏坦然迎上众人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能让产量翻倍,这可不是夸大其词,要你们区区两成,我并不认为有什么过分的。若非我家产能过剩,茶山供应不足,急需要原料,我也不必在此与诸位费唇舌,早就另寻他法了。”
众人再度沉默,心中各有盘算,密室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周莹迟疑着,眼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轻声问道:“柳掌柜所言,当真属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自然当真。”柳珏语气平静,眼神却透着真诚,“诸位是本地望族,根基深厚,我无意相争,也争不过。商税之事,还需你们自行出力周旋,毕竟你们在本地的人脉远非我能比。我已让夫君外出,避开这风口浪尖,剩下的,便看诸位的了。”
魁泰通眉头依旧紧锁,他看着柳珏,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即便如此,你给出的条件也太过优厚,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你大可坐等我们破产,再独占市场,那样不是更划算?”
柳珏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深邃:“我与诸位目的不同,数千年前,我们的老祖宗吕不韦,早已给出了答案,那便是长远之计,而非一时之利。”
柳珏的声音陡然转冷,像淬了冰的刀锋划破密室的沉寂:“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大家还没有发现吗?我们只不过是朝廷豢养的猪狗罢了。”她指尖重重戳在案上的账册,“用不到的时候暂且让我们富裕一下,商铺开得再多,银子赚得再满,也不过是替他们看管财物的奴才。一旦朝廷需要用我们的时候,哪里需要什么道理,直接抢就是了。商人在国家暴力机关面前,连争辩的资格都没有,说抄家就抄家,说充公就充公。”
马和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在案上,茶水溅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他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柳掌柜可不能乱说!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柳珏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难道不说,这日子就好过了?王守忠在五台县抢粮的时候,可曾想过给那些商户留条活路?张老栓的孩子被踹死时,谁又替他们喊过冤?”
魁泰通猛地一拍桌子,粗声道:“照你这么说,柳掌柜是要扯旗造反了?”他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指节泛白,“我可告诉你,我魁家虽然恨朝廷,但还没到敢捋虎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