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好手——能从仇姑娘手里活下来,说明你们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踱步至王俊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顽强抵抗的对手:“知道我为何执意招降吗?”韩军忽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狰狞的烙印赫然在目,那是魔教特有的鬼面图腾,“二十年前,我也和你们一样,手握长剑坚信正道永存。可当魔教的刀架在同门脖子上,当他们当着我的面...”他喉结滚动,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人都会在被威胁的情况下投降敌人,这是人性。你们现在宁死不屈,不过是因为...”他贴近王俊霖耳畔,轻声道,“还没尝到失去一切的滋味。”
仇琼英倚在石柱上轻笑,指尖把玩着染血的飞石:“韩统领何必浪费唇舌?这些自诩清高的正道人士,不到黄河不死心。”她突然扬手,一枚飞石擦着王俊霖耳畔飞过,钉入身后树干,“不如让他们再尝尝苦头?”
韩军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长剑斜指地面,目光扫过众人惊恐又倔强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不急。等他们亲眼见证西华派彻底覆灭,再看看,还有几人能守住所谓的气节。”
王俊霖猛然挥剑格开韩军逼近的手掌,剑刃泛着冷光直指对方咽喉:“你想都别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加入你们这群叛徒!”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身上的伤口不断渗血,却依旧挺直脊梁,“西华派的剑,永远不会向奸邪弯折!”
韩军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旋即冷笑一声收回长剑:“既然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座辣手。”他转头看向倚在石柱上的仇琼英,下巴微抬示意,“废了他们的经脉,留着慢慢炮制。”
仇琼英娇笑一声,玉手轻扬,袖中数十枚飞石如蜂群出巢般疾射而出。飞石破空声尖锐刺耳,直取众人丹田、曲池等大穴。就在众人闭目等死之际,山脚下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无数黑影手持火把,如潮水般从林间涌出,刀剑碰撞声、呐喊声瞬间响彻山谷。
在外围的敌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军队连续点杀,可以看出突然杀出的军队,素质非常的高,仇琼英尝试的丢出一颗石子,很明显金属的声音,不是仇琼英的武功不行了,而是对方的护甲太厚了。她美目圆睁,素来从容的面容染上几分惊愕,十指如飞连扣,七枚飞石呈北斗之势破空而出,却在触及为首将领的刹那,尽数被玄铁锁子甲弹开,清脆的撞击声在夜色中回荡。
“这等甲胄...”仇琼英喃喃自语,玉腕再翻,一枚三寸长的透骨钉夹杂在石雨之中,直取将领咽喉。谁料那将领头也不回,反手抽出腰间精钢软鞭,在空中挽出个鞭花,“啪”地一声将暗器击飞。玄铁卫们步伐整齐划一,长枪如林,枪尖寒光与火把交相辉映,所过之处东齐士兵接连倒下,竟无一人能在他们手下撑过三招。
韩军的脸色愈发阴沉,长剑出鞘,剑刃在火光下泛着冷芒:“何方神圣,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回应他的只有玄铁卫整齐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鼓点,每一步都重重敲在众人的心坎上。突然,一名玄铁卫跃至高处,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蒙着黑巾的面容,抬手射出一枚响箭,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似是在向某人传递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