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寒光闪闪的长枪如林,将众人团团围住。
“不好!中埋伏了!”人群中爆发出惊呼。“结阵!”不知谁大喊一声,八百武林好手迅速摆出八卦防御阵,刀光剑影在火把映照下闪烁不定。东齐士兵训练有素,盾牌手结成铁壁缓缓推进,弓箭手在后方不断放箭压制。王俊霖挥剑劈开两支箭矢,怒喝着冲向敌阵,剑锋所指之处,敌军的皮甲被划出刺耳的声响。
一名使鞭的武林高手甩出长鞭缠住敌方盾牌手,用力一扯,将人拽出阵来。可还没等他乘胜追击,暗处飞来一支淬毒的弩箭,正中他后背。高手闷哼一声,手中长鞭无力垂下,全身开始发黑,很快便倒地不起。
仇琼英见时机成熟,手腕一抖,软剑如灵蛇般出鞘,剑气凛冽。她冲入战团,专攻下盘与咽喉,所到之处,武林好手纷纷中招。一位擅长暗器的女子甩出三枚透骨钉,却被仇琼英侧身避开,软剑回扫,瞬间割开女子咽喉。鲜血喷溅在仇琼英的披风上,更添几分妖异。
“仇琼英!你竟敢算计我们!”王俊霖怒目圆睁,挥剑指向她,“亏我们还信了你,原来你早与齐人勾结,为虎作伥!”
仇琼英闻言,掩唇轻笑,眼中满是轻蔑:“王大侠这话说得可就难听了。小女子是田虎大人的人,可不是齐人哟。”她指尖轻抚过腰间软剑,“诸位以为,凭你们就能救出西华派?不过是田虎大人棋盘上的棋子罢了。”说罢,她娇喝一声,软剑如银蛇狂舞,与王俊霖缠斗在一起,剑刃相撞,火星四溅。
王俊霖剑刃上的鲜血顺着纹路滴落,他咬牙逼问:“田虎身为三十六舵总舵主,与齐人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趟这浑水?”话音未落,周遭厮杀声突然变得模糊,仇琼英的轻笑裹着血腥气漫过来。
“王大侠当真是两耳不闻江湖事。”她软剑挑起王俊霖一缕断发,眉间红痣在火光中跳动如焰,“李星群当年得罪三十六舵的账,田虎大人可记得清楚。如今西华派成了落水狗,三大总舵主中便数田虎大人最恨他——”剑势忽转,直逼王俊霖咽喉,“不趁此机会斩草除根,更待何时?”
混战中传来西华派弟子的惨叫,仇琼英余光瞥见贺祖洞方向腾起的浓烟,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不过是借齐人的手罢了,田虎大人要的,从来都是李星群的师门,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王俊霖环视四周如铁桶般的东齐军阵,又看了眼力战不休却渐显颓势的同伴,心知插翅难飞。他抹去脸上血污,长剑一横:“今日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八百武林好手齐声怒吼,如潮水般向敌阵冲去。
就在此时,仇琼英玉手轻扬,袖口突然甩出十余枚暗红飞石。那些飞石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竟精准避开东齐士兵,专朝武林高手面门、咽喉、丹田等要害而去。“噗”地一声闷响,走在最前的大力金刚掌高手刚举起双掌,飞石已穿透掌心,紧接着第二枚直击面门,脑浆迸溅当场毙命。
“小心暗器!”有人高喊提醒,可仇琼英的飞石攻势如暴雨倾盆,根本不给人喘息之机。她足尖轻点跃上巨石,双手翻飞间,飞石如流星赶月般接连射出。使鞭的高手试图用长鞭格挡,却见飞石在空中突然变向,绕过鞭影击中膝盖,疼得他单膝跪地;擅使暗器的女子刚摸出袖箭,三枚飞石已封住周身大穴,动弹不得间被东齐士兵乱枪捅死。
更令人胆寒的是,仇琼英的飞石竟能相互碰撞借力。一块飞石击中树干反弹,瞬间洞穿两名并肩作战的武林高手;两枚飞石在空中相撞后炸裂,碎石如霰弹般射向人群,所到之处皆是哀嚎。不过片刻,原本气势汹汹的八百好手便死伤过半,余下之人丢盔弃甲,惊恐地望着这位红衣如血、杀人如麻的女子。
韩军握着染血的长剑缓步走出,剑身折射着火把的幽光,在碎石地上拖出刺耳声响。他目光扫过满地哀嚎的武林人士,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瞧瞧,何必为了一个注定覆灭的门派送命?”他抬手示意东齐士兵暂缓攻势,“只要你们投降,我也不是不能饶你们一命。”
“呸!狗贼!谁要做你的走狗!”一名断了右臂的武者啐出带血的唾沫。韩军不怒反笑,弯腰捡起地上半截断剑,剑锋在掌心轻轻摩挲:“当年西华门号称‘天下第一正派’,不也被魔教打得七零八落?”他猛地将断剑掷向岩壁,金属撞击声惊得众人一颤,“本座重新组建新西华派,正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