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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之接过打开,里面是张描影画,纸上女子穿件石榴红的襦裙,鬓边插着支金步摇,画师笔触匆忙,倒把那双眼睛画得格外亮,像藏着两簇小火苗。她指尖在画中人的眉峰上划了划,纸页被戳出个浅窝。
王清之淡淡道:“你下去吧。”
王清之盯着画中女子的肖像。
[系统:宿主,你这就锁定带系统的了?
清舟:那天落水的,事后性情大变的闺秀,顺着这条线查就是。]
古代女子虽讲究深闺不出,但若是出了意外或是性情大变,府里定会请医问药。
王清之:“徐州刺史的女儿,身份是够格的。模样家世都顶尖,就是不知才学如何……她会怎么插手梁祝的事?”
她把画折起来,塞进书案的暗格里,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八岁孩子,指尖扣住暗格的铜锁,咔哒一声锁好。
两年后,王清之八岁。
母亲郗璿拿着时新的衣衫进来,锦缎的料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上面绣的缠枝纹用的是苏绣的技法,针脚细得像蛛丝。
她走到书案边,看见女儿正在临摹《兰亭序》,纸上的“之”字各有风骨,倒有几分王羲之的影子。
郗璿:“清之,听说你让桑酒去你二哥那儿学武了?”
王清之放下笔,笔杆在砚台上磕了磕,把多余的墨汁磕掉。她抬头时,阳光正好落在她眼底,映得那点病气都淡了些。
王清之:“母亲,桑酒性子活泛,学武正好。女儿也想将来有个能贴身护着的人。”
郗璿:“也好,女孩子家,身边有个得力的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