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时机,一击必中。”
后来孙休果然依计诛杀孙綝,稳定了朝局。
他特意去谢徐氏,却见她在翻看当年徐琨留下的兵书,书页早已泛黄,上面的批注却依旧清晰。
“太后,您这一生,究竟图什么?”孙休忍不住问。
徐氏抬头,望着窗外长乐宫的飞檐,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像极了庐江徐府那串被雨水打湿的铃铛。
“图一个‘安’字。”她缓缓道,“父亲安,夫君安,江东百姓安,便够了。”
凤凰三年,徐氏病逝于长乐宫,享年七十一岁。
临终前,她让青禾取出那枚用金线缠绕的玉佩,放在枕边。
玉佩上的裂痕早已被金线填满,像一道凝固的伤疤,却也像一条连接着过往的纽带——从庐江的少女到江东的太后,从金戈铁马到深宫岁月,她从未改变过初心。
孙休为她上谥号“昭烈皇后”,葬于蒋陵。
下葬那日,建业百姓自发沿街相送,有人举着她当年为丹阳灾民写的《劝赈疏》,有人捧着她在白鹿观种下的菊苗。
风吹过送葬的队伍,卷起纸钱漫天飞舞,像极了那年丹阳城破时,她为守军眷属筹粮时飘落的梨花。
乱世之中,她没有成为史书上浓墨重彩的英雄,却以一个女子的智慧与坚韧,在刀光剑影的三国舞台上,写下了属于自己的传奇。
而那些关于她的故事,便随着蒋陵的松柏,在江东的风里,流传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