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光头:
“哎呀,没有头发就是好。”
牧青白斜眼看他:“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好像无父无母似的,还有姓名是人生前死后的存世证明,而你又似乎并不在乎死后是否会成为孤魂野鬼。”
小和尚哂笑一声,答非所问:“牧公子,殿下对你用情至深啊,有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
牧青白没有回话,他当然注意到了。
在牧青白与小和尚进门之前,将军府里的下人们称呼殷秋白为殿下。
而现在,在确认牧青白还活着后,将军府里的人改了口,叫了小姐。
前者正式,却冰冷疏离。
后者亲近,充满温情。
“和尚,你真是个孤魂野鬼,我真不知道,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为自已感到悲哀的。”
小和尚摆了摆手:“牧公子,别这样,别对我进行攻心了,你也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水滴石穿嘛。”
门外有侍女端着糖水来。
小和尚大喜,赶忙跑到门口将糖水接过来。
侍女刚要把门关上,殷秋白的身影出现在远处。
殷秋白进门后,目光不善的扫了眼小和尚。
小和尚立马站直了身子:“明白!收到!我立马消失!”
小和尚上楼之前,还不忘伸手拿了两个柿饼。
殷秋白埋怨的看了眼牧青白,“府邸里的这些婢女真是粗心大意,牧公子你的头发都还湿着,当心着凉了!”
殷秋白拿来了干燥的毛巾,亲自给牧青白擦拭头发里的水渍。
殷秋白的动作很轻柔,很仔细,专注且认真。
“嗐,无妨,对了,陛下那边……”
“姐姐她很开心牧公子你平安,只是埋怨你无声无息的消失,还有你在齐国冒这么大的险!”
牧青白笑了笑,叹了口气:“假死这事儿实非我愿啊,当初在齐国都城……唉,说来话长,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小和尚。”
“和尚?这家伙在齐国不是与你为敌的吗?从刚才我就想问,既然在齐国的时候,小和尚与你对着干,为何你们却能如此要好的携手归国?”
殷秋白困惑不已。
“可能这就是两个仅凭谋略交手的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惺惺相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