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因为少年长手长脚,体型略偏清瘦,显然是骨头要先比肌肉发育起来。据说这种类型的人,长骨头的时候会特别痛。
林争渡没经历过,所以只在心里想想,没问出口。想了一下,又觉得这种事情好像想一想也是有错的,心里不觉慌了两下。
好不容易给谢观棋扎完针,林争渡大松一口气,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谢观棋,假装在收拾桌子上的针包。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的,没用过的针都呆在原位上。林争渡把每根针挨个拔出来一遍,又戳回去。
然后她找了个借口:“银针疏导经脉需要再扎一会儿,你就在这坐着不要乱动,我去配点药来……给你敷外伤。”
谢观棋:“好。”
林争渡没敢回头去看他,快步走出房间。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有屋檐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水,打得檐下花草劈啪作响。远处的天色也不再是浓郁的黑,而是隐约的泛起一点鱼肚白,星子和月亮都变得不亮了。
整座小院被笼在凌晨暗沉的灰蓝色中。
林争渡快步穿过走廊,走过去时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院子里的那条龙。
她越走越快,脚底仿佛生风,到后面小跑起来,头发和衣袖向后飘起来。林争渡一口气冲回配药室,扶着墙壁大喘气,一只手抚在心口,听见自己心跳声咕咚咕咚撞着耳膜。
好半天,等到心跳声不那么快了,林争渡才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脸颊上一片滚烫,此刻不需要照镜子,林争渡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红。
林争渡自言自语:“也许是天热……或者是我刚才跑太快了,跑热了。”
“我不应当跑那么快的,没吃早饭就剧烈运动,容易晕倒。”
谢观棋的外伤愈合得很好,林争渡思来想去,就只给配了一些消炎和加速愈合的药。至于除疤药——那个配了也没用,林争渡第一次脱谢观棋衣服的时候,就发觉他是疤痕体质了。
不止容易留疤,也很容易因为外部刺激而留下痕迹,所以再好的除疤药对谢观棋都没什么用处。
配好药后,林争渡掐着时间回到房间,把谢观棋身上的银针拔下。
她全程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心里在默背汤头歌。
拔完银针,林争渡坐到谢观棋身后,准备顺手帮他把药也给上了——她沾了药膏的手刚碰到谢观棋背后血痂,便看见结痂的那块肌肉骤然绷紧,还小幅度的抽动了两下。
紧跟着,谢观棋的肩背也很坚硬的绷紧了。
林争渡迟疑:“我弄痛你了吗?”
谢观棋:“……倒是不痛,就是很痒。”
林争渡:“那就忍着。”
谢观棋声音小了一点:“我没动啊。”
林争渡把药膏往他背上一抹,就看见他背肌又是一阵紧缩,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