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打算把龙珠,连同外面那条死龙,一块送给她了?
林争渡托着脸颊回想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在知道此龙珠非彼龙珠之前,谢观棋好像真的是这样打算的。
虽然这个‘白龙珠’并不是林争渡想要的白龙珠,但就药物价值来说,无论是龙珠,还是院子里那条真龙的尸体,都算得上价值不菲。
外面的雨声渐渐变小,林争渡把烤熟的红薯和土豆扒拉出来,装到盘子里等它放凉。
屋外有人靠近,没有脚步声,唯有影子倒在窗户上,是毛茸茸很蓬松的一大团。那影子转过窗户,大门,露出真容,是头发披散的谢观棋。
他披散下来的头发像波浪似的卷卷缠缠,不规则翘起的发尾反应在影子上,让他的影子看起来好像有很多短短的爪牙。
林争渡因为他的新造型而吃了一惊:“你洗头了吗?”
谢观棋:“洗了。”
林争渡:“你这头发……直不回去了?”
谢观棋眉心微蹙,回答:“不知道。”
他走到林争渡身边,满身湿润的草药味道。
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谢观棋没有戴护腕,宽松的衣袖挽到手肘上,露出小臂和手腕——他的皮肤颇为白净,小臂上有几条褐粉色的疤痕。
林争渡站起来,拿上针包,道:“这里有烟火气,不方便施针,去你之前住过的那个房间吧,你的外伤严重吗?”
谢观棋轻轻摇头:“不严重,已经结痂了。”
林争渡:“回来的路上结痂了?你赶回来花了多久?”
谢观棋略一思量,回答:“约莫一天半。”
两人来到侧卧,林争渡将针包放到桌子上展开——针包外层是牛皮,内衬则是上好的锦缎,二者相合处针脚严密,藏线工整,没有任何线头遗漏。
林争渡嘱咐谢观棋:“上衣脱了。”
谢观棋低头解开系带,把刚穿上没一会儿的上衣又给脱了。他上半身也有不少明显的疤痕,有些是旧的,已经看不见伤口,只有褐粉色的痕迹狰狞盘旋在皮肤上。
新伤只有三处,从他肩膀斜划到腰侧,不过已经结痂,看着不是很可怕。
林争渡掂了针,俯身扎进他穴位里——她目光从对方肩膀一路往下滑,在那两片好似蝴蝶翅膀一样的肩胛骨上多看了两眼。
扎针时林争渡的手指不可避免触碰到谢观棋身上皮肤,大概是刚洗过澡的缘故,谢观棋的皮肤触感很润泽,又受自身灵根属性影响,天然的散发着高温。
难得的,林争渡因为病患外露躯体而感到几分不自在起来。
她本应该只看见穴位,至多再看见骨头。但是给谢观棋扎针时,林争渡总忍不住去关注骨头以外的那副皮囊——抽条的身体舒展而蓬勃,每一寸肌肉线条都介于纤细和力量感中间。
林争渡一边想着真是一具漂亮的身体,一边又想谢观棋会不会有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