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越往下看,越觉其中关窍玄微,较之自己所习,不啻百倍精妙。
他心头微动,当即开口问道:
“这书,是从哪儿寻来的?”
一旁的姜钦忙上前,答得规规矩矩:
“前些日子,小涵儿闹着要听故事,我便到爹爹留下的那堆旧书里翻了几本杂谈。谁料,就在这本里,夹出了这张纸。”
怀里的小涵儿连连点头,模样活似只啄米的小鸡。
姜义低头复又看那旧纸,眼底不觉闪过一丝精光。
纸是旧的,字迹却透着股新鲜气。
笔画歪歪扭扭,带着股刻意的生疏,仿佛不愿让人认出笔迹。
其间又有几处涂抹改痕,分明是抄写之人对其中道理也未能参透,只是依样画葫芦,或是听了口传,一字一句地生硬誊来。
他不动声色,将眼神自纸页挪开,落在了一旁的小孙儿姜钧身上。
姜钧被这一眼盯得心头发虚,忙不迭扭开头去,装作看院子里几只盘旋的飞鸡,嘴里含混嘟囔:
“……也不知是爹爹留下的,还是原本就夹在书里头……”
姜义闻言,眼中那点光华缓缓敛去,终是没再多问。
他只从小涵儿手里接过那本积了年头的旧书,随手一抖,尘灰飞扬间,指尖却翻得极快。
不多时,伴着“啪嗒”两声轻响,又有两张纸自夹层里摇摇曳曳地飘落。
姜义弯腰拾起,只瞧了一眼,心头便不觉微颤。
其上,依旧各是两个字:
土行、调禽。
他目光一转,唇角似笑非笑。
这“土行”之法,听名头与自己先前练的“土遁”只差一字,内里玄微,却如云泥之隔。
前者融于地脉,来去自如;
后者,不过是把身子生生往土里硬拱,粗笨得很。
至于那“调禽”之法,便更直白了些。
顾名思义,当是驱使禽鸟,听令而行。
壶天,土行,调禽。
三张纸,三门神通法诀。
恰好对着自己练过的两门小术,以及屋后那窝漫天扑腾的灵鸡。
天下事若真有这么巧,那才是见鬼。
姜义心下已有几分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低头笑着,伸手摸了摸怀里小涵儿的发髻,温声道:
“去吧,让你小叔带你寻姑奶奶,就说是太爷说的,让她给你买个糖人吃。”
小丫头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