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与我们关系不好也不是一日两日,其人狡诈,不可信也。”
沈复兴吐出一口烟:“你说的对,其人狡诈,但你可知为何?”
“海鸥不知。”
“你啊,该是听过的。”沈复兴转头,指着戴安澜笑道:“当年南口一役,委员长要求汤恩伯坚守15日,打出军威国威,他照办了,第13军嫡系死守阵地,面对板垣师团的猛攻寸土不让,子弹打没了就用刺刀,硬是扛着板垣师团守了18天。”
“整整18天,他汤恩伯亲临前线指挥,据说瘦到“皮包骨头”,这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诶?或许听起来,好像跟后面的汤恩伯区别很大。”
戴安澜没有说话,只是跟在身后听着,可这“皮包骨头”的汤恩伯,他确实想象不来。
沈复兴也不以为意,便继续说着:“这罪魁祸首啊,在他看来便是刘汝明,若不是对方以【客军过境】的理由将他的部队堵在张家口4天,后来又是他刘汝明丢失张家口侧翼,才有了南口撤退。”
话说到这里,戴安澜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不是汤司令畏战,而是根本信不过这些..”
沈复兴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话茬:“杂牌军,资历老得可怕的杂牌军,他刘汝明何人?前察哈尔省主席,根本不鸟汤恩伯的抱怨。”
“那曹福林北洋军出身,那是打了老仗了!还有那黄维纲更是西北军元老,接过了张自忠的衣钵,也是自成一派。”
戴安澜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些:“那我们送些粮食、弹药他们就会配合?”
沈复兴摇头:“你还是不理解,知道为什么邱清泉与孙立人都离开了吗?”
戴安澜还是摇头:“海鸥不知。”
“你啊,所以你还留在这里,人家已经是苏械师师长,说不定哪天就要变成军长咯。”沈复兴掏出烟,续上一支:“呼~一山不容二虎,他邱清泉与孙立人皆是有雄心之人,在税警团,可惜咯。”
“您这么说我,合适吗?”戴安澜也不气,只是反问。
“你是海鸥啊~”
戴安澜指着自己:“就不怕打击我自信心?”
沈复兴指着奋勇过河的军民:“我将这税警总团的部队皆交于你手,如何会没了信心?”
“邯郸那边?”
“2团唱着空城计呢,壕沟、碉堡、炮兵阵地延绵几十公里,数万人民夫顶着风雪加固防线,多田骏这人狡诈却不傻,应该读懂了我的意思。”
“所以他甘心?”
“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这不是有了我武装阎锡山,送钱中条山么。”
“是祸水东引?”
沈复兴转头,表情古怪:“用词不当啊,中条山与阎锡山两座大山几十万大军呢,难道要我小小的税警总团扛大旗?”
“那么,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