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堆在树下,将它们排列成一个箭头的形状,箭头直接指向埋狼尸的具体位置。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曹大林拍了拍手上的雪,自信地说,“就算再来一场大雪,也绝对埋不住这个记号。”
众人看着曹大林布置好的记号,都觉得十分妥当。
于是,他们收拾好装备,轻装上阵,继续踏上归途。
每人只带了必要的武器和一天的口粮,其他东西都留在营地。
曹大林仔细地检查着黑虎的伤势,只见它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并且开始结痂,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老猎犬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只是左眼暂时无法睁开,看起来有些不太方便。
“能行吗,老伙计?”
曹大林轻轻地揉了揉黑虎的耳朵,关切地问道。
黑虎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它用头蹭了蹭主人的腿,仿佛在告诉他自己没问题。
接着,黑虎主动走到那滩血迹前,嗅了嗅,它的尾巴立刻警觉地竖了起来。
“好狗!”
曹大林见状,不禁赞许地拍了拍黑虎,“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让年轻的狗子们上。”
说着,他解开了另外两条最健壮的猎狗,让它们跟着黑虎一起嗅探血迹。
这三条狗迅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搜索队形,黑虎位于中央,负责指挥,而那两条年轻的猎狗则左右分散开来,时不时地低头确认气味。
血迹时断时续,有时只能看到零星的几点,有时却会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红线。
从这些痕迹可以明显看出,那只猞猁显然伤得不轻,尤其是它的左后腿,脚印深浅不一,似乎有些跛行。
“看这步幅,”
曹大林蹲下来,用手测量着两个脚印之间的距离,眉头微皱,“它跑得很吃力,时不时要停下来。”
吴炮手也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脚印的形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脚印上,说道:“左前腿的旧伤也加重了。
看这里,”
他指着那个脚印,“落地很轻,不敢用力。”
曹大林点点头,心中暗自思忖。
昨晚猞猁洗脸时的细微表情在他脑海中闪现,他突然意识到,这些细节在上辈子的他眼中可能根本不值一提,但如今的他却能从中解读出大量的信息——这就是猎人的眼睛,是在无数次追踪和观察中慢慢磨练出来的。
两人继续追踪,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小时后,地势开始变得陡峭起来。
黑石砬子的岩壁越来越近,怪石嶙峋,仿佛是一尊尊张牙舞爪的怪兽,让人不寒而栗。
血迹在山壁间若隐若现,最终将他们引到了一处狭窄的山缝前。
这山缝宽度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看上去阴森恐怖,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要进吗?”
刘二愣子看着那山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看着怪瘆人的。”
曹大林站在山缝前,并没有立刻回答张炮头的话。
他的目光紧盯着山缝周围的痕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岩壁上,有几处明显的刮痕,这些刮痕看起来还很新鲜,高度与猞猁站立时前爪的位置恰好吻合。
这让曹大林更加确定,猞猁就是从这里经过的。
再看看地上,有几滴尚未完全冻结的血,这显然是猞猁留下的。
从血液的状态来看,猞猁应该刚刚通过这里不久。
“它的老巢应该就在里面。”
曹大林经过一番观察和分析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种地形易守难攻,它故意引我们来这里,肯定是有所依仗。”
张炮头听了曹大林的话,兴奋地拍了拍手中的三八大盖,说道:“那更要进去了,正好瓮中捉鳖!”
然而,曹德海却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说道:“别急。
这山缝太窄了,如果那畜生在暗处伏击我们,咱们在里面根本施展不开啊。”
众人听了曹德海的话,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开始商议起来。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先派猎狗去探路。
曹大林解下自己的腰带,系在黑虎的脖子上,权当临时项圈。
然后,他又用一根长绳拴住黑虎,以防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