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上等的猞猁皮,那可是能抵得上五张狼皮呢!
而且这猞猁不除,咱们屯子里以后还得遭殃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对猞猁的威胁更为重视。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支持张炮头,认为狼尸的价值更高;有的则站在吴炮手一边,强调猞猁皮的珍贵和猞猁的潜在威胁。
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曹德海,似乎都在等待这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来做最后的决断。
曹德海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地听着大家的争论。
他的目光在张炮头和吴炮手之间游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时,曹德海却出人意料地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儿子,轻声问道:“大林,你怎么看呢?”
曹大林正全神贯注地给猎枪装填子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娴熟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张炮头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曹大林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张炮头,那眼神坚定得宛如黑石砬子的岩石一般,没有丝毫的动摇。
“追!”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决心,让人无法忽视。
“血迹过夜就会被冻住,今天如果不追,明天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了。”
张炮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面露难色。
他显然对曹大林的决定有些担忧,“那这些狼尸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扔在这里不管吧,回头让其他野兽给糟蹋了。”
曹大林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挖个雪坑把它们埋起来,再做个记号。
等打完猞猁后,我们再回来取。”
刘二愣子在一旁听着,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满脸狐疑地问道:“埋在雪里?那这些狼尸岂不是会被冻成冰坨子?”
曹大林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冻着反而更好,这样能保持它们的新鲜度。
开春之前,它们都不会坏掉的。”
曹德海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林说得有道理。
狼尸冻着确实没啥影响,但猞猁要是跑了,可就没那么容易再找到了。”
张炮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其他人都倾向追击,只好耸耸肩:"
成吧,听你们的。
不过这埋法可得讲究,别让山猫狗子刨出来了。
"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曹大林选了个背阴处的深雪堆,和刘二愣子一起挖了个近两米深的雪坑。
狼尸一具具搬进去,每层之间用松枝隔开,防止冻在一起。
吴炮手则去周围采集一种特殊的带刺灌木枝条,盖在最上层——这种枝条的气味能驱赶大多数食腐动物。
"
记号怎么做?"
埋好狼尸后,刘二愣子问道,"
砍棵树?"
曹大林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把手伸进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块鲜艳的红布条。
这块红布条看起来有些陈旧,但颜色依然鲜艳夺目。
“这是离家前母亲塞给我的,”
曹大林轻声说道,仿佛这块布条承载着他对母亲的深深思念,“她说,如果我遇到危险,可以把它当作信号旗使用。”
他小心翼翼地将红布条系在一棵红松的矮枝上,那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红布条也随之飘动,宛如一面小小的旗帜。
接着,曹大林拿起猎刀,在树干上刻下了三道特殊的刀痕。
“这是老跑山人的记号,”
一旁的曹德海见刘二愣子一脸疑惑,便解释道,“三道长两短,代表‘埋藏物,勿动’。”
曹大林刻完刀痕后,后退几步,仔细观察着记号的显眼程度。
在白雪和绿松的映衬下,红布条显得格外醒目,即使在远处也能轻易看到。
他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个记号足够明显,足以让他们在返程时一眼认出。
为了保险起见,曹大林又搬来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