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偷甜人(1 / 2)

石屋正中央的掌印母版突然泛起层灰雾,雾像蒙尘的纱,把母版上的掌印都遮得淡,连最亮的“甜水不断”

字样都模糊了。

雾里浮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着件褪色的蓑衣,衣角磨得亮,手里攥着块墨色的粗布,布边缘打着补丁,补丁上的红绳都快磨没了。

他把布往母版上盖,盖过之处,掌印的甜香就淡一分,连红绳窑飘来的陶土香、红绳灶的饼干香都被吸进布里,布角渐渐黑,像块浸了墨的海绵,贪婪地吸着周围的甜气。

“是墨影偷甜人,专吸故事的甜气。”

穿蓑衣的人往母版旁撒了把星尘煤,煤末燃起的橘色火光里,人影的脸渐渐清晰——眉眼间有块掌印形状的疤。

疤上还缠着半根褪色的红绳,红绳正往墨布上缠,像在帮着偷甜。

“老船工当年跟我讲过,他原是守故事的人,自己的掌印丢了,记不起自家的甜,就开始偷别人的甜填自己的空,越偷越空,越空越偷”

墨影的布又往母版上盖,盖得爷爷编网的掌印都淡了,淡得快看不清灵草纤维的纹路,连“红绳不断”

的字样都快磨没了。

少女往母版上贴了片带糖霜的陶片,陶片是红绳窑刚烧好的,还带着余温,甜香顺着陶纹往墨影飘。

飘得墨影下意识退了半步,布角的黑气散了些,露出底下泛红的绳纹。

“他身上有红绳!

以前肯定是红绳坡的人,你看这绳结,是爷爷教的编法”

她举着红绳网往墨影上罩,网眼缠着刚熬的糖浆,甜香黏糊糊地缠着墨布,缠得布“滋滋”

冒黑烟,“把偷的甜还回来!

甜不是偷来的,是熬出来的,是编进红绳里的,偷来的甜留不住”

墨影突然抖了抖,像被烫着似的,抖落的黑雾里浮出半块掌印碎片。

碎片上的红绳缠着几个模糊的字:“记不住家了”

,字被墨色染得灰,边缘还在黑,像在哭着求救。

男人往墨影脚下撒了圈齿轮屑,屑子落地长出银亮的细线,线往墨影的脚踝缠,缠得像在给甜气上锁。

“这是你父亲留的银线,能锁甜气,让他偷不走母版的根甜”

银线刚缠好,墨影的布就吸不动甜了,布角的黑气得往回缩,缩得像只受惊的小兽。

老妇人往母版前摆了排红绳窑的陶碗,碗是爷爷当年常用的,碗沿还沾着点灵草汁的痕迹,她往碗里盛了红绳井的甜水,水汽袅袅往墨影飘。

飘得墨影的蓑衣都在亮,亮得能看见衣料里缠着的灵草纤维。

“这是你爷爷当年用的碗,带着家的甜气,闻闻就记起来了,你小时候总偷喝碗里的甜水,被你爷爷追着打”

陶碗的甜香漫得墨影的手松了松,墨布从母版上滑开半寸,露出底下的掌印正在慢慢变清晰,爷爷编网的灵草纹、父亲修齿轮的刻痕都在恢复颜色。

“家……甜……”

墨影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带着迟疑,疤上的红绳颤了颤,往陶碗的方向歪了歪,像在努力回忆甜的味道。

红绳猫叼着块焦饼干往墨影跑,饼干的焦香混着甜香,让墨影的疤突然亮了亮,疤上的红绳猛地往饼干上缠。

缠得像在抓救命稻草,猫趁机往他手里塞了块饼干,他没躲,任由饼干落在掌心,饼干的甜香让他的眼神软了些,没那么凶了。

穿蓑衣的人往母版上缠了圈新的红绳,绳上缠着灵草和星尘:“给母版加层甜衣,让甜气散得慢些,他偷不走根”

他往墨影身后的雾里望,雾里的人影越来越多,每个人影手里都攥着墨布,布角黑,像一群迷路的偷甜人。

“后面还有更多,他们都丢了自己的故事,就想偷别人的甜填心,越填越空”

老妇人往陶碗里添了勺红绳灶的糖浆,甜香漫得更远:“得让他记起自己的掌印,记起自家的甜,不然光堵没用,甜气守不住”

墨影的手指动了动,捏了捏掌心的饼干。

饼干的碎屑落在地上,长出细小的红绳芽,芽尖往他的疤上缠,缠得像在说“记起来吧,这是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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