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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千金抚平婚纱裙摆时,锁骨处的宝格丽项链闪着冷光。
沈星晚作为"
私人医生"
随行,医用口罩遮不住眼底讥诮。
"
顾先生喜欢珍珠还是钻石?"
周小姐转动婚戒托盘,铂金戒圈泛着抗过敏涂层特有的青灰。
就在顾言毫无防备的时候,沈星晚手中的皮尺像一条毒蛇一样突然缠住了他的脖颈。
顾言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地勒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身体本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可怕的束缚。
然而,沈星晚的力气却出乎意料地大,他越是挣扎,皮尺就勒得越紧。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言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他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
终于,他无法忍受这种窒息的感觉,不得不仰起头来,试图换取一些空气。
就在他仰头的瞬间,沈星晚突然俯下身来,她的嘴唇几乎贴在了顾言的耳畔。
顾言可以感觉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以及那轻轻擦过他耳朵的柔软触感。
然后,他听到了沈星晚低沉而又清晰的声音:“第三颗衬衫扣。”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了顾言脑海中的混沌。
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衬衫的第三颗纽扣上。
果然,在那颗纽扣的后面,隐藏着一个微型录音笔。
而这个录音笔,很可能记录了一些对他不利的信息。
沈星晚的嘴唇再次轻轻擦过顾言的耳畔,这次,她的声音更低沉了:“藏着微型录音笔。”
更衣室的摄像头红灯闪烁。
顾言解开衣扣时,沈星晚的镊子精准夹走监听器,顺势将婚戒替换成父亲遗留的素圈。
周小姐的尖叫与警报声同时炸响,她颈间宝格丽项链正在过敏起疹。
"
令堂没告诉您?"
沈星晚举着镍含量检测仪,"
顶级珠宝含镍量也标呢。
"
混乱中顾言被塞进逃生通道。
沈星晚的白大褂下竟穿着曳地鱼尾裙,医用绷带缠住溃烂的后背,每走一步都在墙面留下血星子。
当他们撞开安全门时,漫天彩带混着抗过敏药粉倾泻而下。
"
新婚快乐。
"
她将肾上腺素笔扎进他大腿,"
逃生礼物。
"
顾言在狂奔中扯落她的假套。
化疗患者的光头刺破暮色,后脑手术疤形如残缺的婚戒。
他忽然记起医疗档案里被撕掉的页码——三年前的肿瘤切除手术,主刀医师签名是林静怡。
外滩钟声撞碎最后的天光。
沈星晚在码头摘下医用美瞳,异色瞳孔在夜色中燃烧:"
令堂买通我的主治医,在镇静剂里加致癌物。
"
她将假抛向黄浦江,"
可惜她不知道,化疗患者不怕二次投毒。
"
江风卷走婚戒盒里的检测报告。
顾言看清每页数据都是沈星晚的病历伪造,父亲的字迹在泛黄处批注:「爱是最好的抗过敏药」。
当他转身欲言时,沈星晚已淹没在南京东路的人潮,医用绷带如婚纱拖尾般掠过满地请柬残骸。
午夜急诊室的消毒水味里,顾言在处置室找到自换输液管的沈星晚。
她正用婚戒刻划玻璃药瓶,满地晶屑拼成「我愿意」的德文字样。
当他拾起戒圈时,内壁的荧光刻字显现——「ct-o3幸存者编号oo1」。
"
父亲的遗作。
"
她将化疗药推进静脉,"
用实验室最后一块铂金打的。
"
监护仪突然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整个病房都被这声音笼罩着,让人感到一阵恐惧和不安。
沈星晚的身体在病床上微微颤抖着,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但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缓缓地抬起,然后轻轻地勾住了顾言的尾指。
顾言看着沈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