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状元及第才高斗(2 / 4)

煞白。

皇帝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他要的是刀,是剑,是能解决问题的利器。

而不是装点门面的花瓶。

“今日策论三题,尔等听真。”

李璘没有让太监代劳,而是亲自宣布了考题。

“其一,论世家之弊与寒门之用。”

此言一出,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

广场上的学子们,有不少本就是世家旁支,闻听此言,顿时手脚冰凉。

这道题,不是策论,是投名状!

是逼着他们与自己的出身做个了断!

李璘完全不理会下方的骚动,继续说道“其二,论府兵之颓与募兵之利。”

这是国之干橹,军事之本!

在场的学子,大多只读圣贤书,于行军布阵一窍不通。

这道题,直接将九成以上的人,挡在了门外。

“其三,”

李璘的语气,变得更加冷冽,“论工商之税与国库之盈。”

满场死寂。

士农工商,商为末流。

这是千百年来的铁律。

如今,天子竟要将商贾之利,与国库盈亏相提并论,这是要动摇国本吗?

三道题,一道比一道惊世骇俗,一道比一道离经叛道。

它们像三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学子的心上,砸碎了他们所有的侥幸与准备。

“朕,就在这里看着你们。”

李璘说完,便在身后的龙椅上坐下,目光依旧锁定着整个广场,“尽情挥吧。

让朕看看,你们的笔,究竟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短暂的死寂之后,广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磨墨声。

大多数学子都是满头大汗,面色凝重。

他们握着笔,手却在抖,迟迟无法落笔。

这三道题,每一步都是陷阱,每一个字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杜甫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的脑海中,闪过的不是圣贤经典,而是他一路行来,看到的那些流离失所的府兵,那些被世家盘剥的农户,那些在东西两市苦苦经营的小商贩……

他睁开眼,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他提起笔,饱蘸浓墨,笔尖在纸上划出第一个字,沉稳而有力。

而在广场的另一角,李白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有些宿醉未醒。

他看了一眼那三道题目,竟是嗤笑了一声。

他拿起笔,却没有急着蘸墨,反而是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银质酒壶,拧开盖子,将清冽的酒液,倒了一些在砚台之中。

酒香混合着墨香,飘散开来。

他用酒和墨,研磨出一砚与众不同的墨汁。

然后,他提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在雪白的卷纸上,开始了狂放的挥毫。

他的动作,不在答题,更在作一幅惊世骇俗的狂草。

笔走龙蛇,恣意汪洋,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纸而出的锋锐与不羁。

高楼之上,李璘的目光,越过无数低头苦思的脑袋,最终,落在了那个用酒研墨的洒脱身影上。

日头西斜,将紫宸殿的琉璃瓦染成一片融化的金。

当殿前漏刻的最后一滴水落下,钟声响起,沉闷而悠长,宣告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殿试终于结束。

内侍们迈着细碎而整齐的步子,鱼贯而入,收走一张张浸透了汗水与心血的答卷。

有的学子瘫软在席上,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有的则呆呆地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几案,双目无神。

杜甫将笔轻轻搁在砚台边,双手交叠,深深一揖,动作不苟。

他的答卷上,墨迹已干,字字如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不远处的李白,则将最后一点壶中酒饮尽,随手把那精巧的银酒壶往怀里一塞,伸了个懒腰。

他那张狂放的答卷被内侍收走时,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墨香,冲得那内侍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李璘从龙椅上站起,并未多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

“明日此时,于此地,朕将亲唱其名。”

言罢,他拂袖而去,龙袍的衣角在空中划出一道森然的弧线。

……

夜幕降临,长安城灯火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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