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个这样的教练场,他和兄长们大半的光阴都在教练场上度过。
而现在,冀州已然沦陷,他的故乡……不知何时能还……
裴徹看出了邢凛眼里的落寞,重重地拍了拍邢凛的肩膀:“他日,我们一起杀回去!”
邢凛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又何尝不想回去,此番到建康便是想给自己谋个前程,以期有报国的机会,甚至北上驱逐铁勒汉收复故土。
奈何……
“我奔走了许多士族家宴,本想借机会得家主垂青而有入仕的机会……奈何处处碰壁。本以为瑯铮玉氏和别处不同,谁知……”
还不如别处呢!
而且接触了这群年轻子弟,邢凛只觉得两眼一抹黑,若辰朝未来是要交于这些涂粉簪花耽于享乐的纨绔之手,北伐就更无望了!
但这话邢凛没说,他只是遗憾地叹了口气:“本想憋着劲儿闯出一番名堂,如今算是彻底看清了,寒门,根本连机会都没有。”
“也不是全然无望,军功一样可以上位,北府兵的流民帅希锦不就是这样被招安的么,如今不也位极人臣,统帅一方兵马。”
邢凛的眼里仍旧落寞:“希锦和我终究不同,他本身就是殷实士族,而我们河间邢氏……却只剩我了。”
“潘渊裴氏也只剩我。”裴徹说的甚是轻松。
“你……”邢凛惊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潘渊裴氏……”
“我爹叫裴矜。”
这话一出,邢凛瞬间跟雷劈似的,好不容易才坐下来又腾地窜起。
“你爹是忠勇侯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