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原来是刘书记在核对送检样品的编号。
事情查得飞快。
当天下班前，三个穿制服的人就被带走了。
卫国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夕阳把&0t;卧龙酒厂&0t;的牌匾染成金色，忽然想起第一次来应聘时，老厂长拍着他肩膀说的话：
&0t;小伙子，这厂子是南洋市的脸面啊。
&0t;
晚上七点，省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刘书记的汇报透过听筒传来时，肖副省长正在弟弟肖恩的庆功宴上碰杯。
他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肖恩正意气风地宣布：&0t;等我当选市长&0t;
话音未落，肖副省长的手机&0t;啪&0t;地掉在地上——屏幕上赫然是纪委调查组的短信：&0t;请您配合调查。
&0t;
三小时后，南洋市人民医院急诊室外。
肖恩的秘书举着手机，屏幕上是肖副省长从办公室跳楼的新闻。
白色被单旁散落着半支烟，烟蒂上还留着牙印——那是肖副省长在办公室踱步时，反复念叨&0t;弟弟的市长梦&0t;时抽剩的。
半个月后的市长连任选举大会上，新当选的市长特意提到卧龙酒厂：
&0t;这个企业能起死回生，靠的不是运气。
&0t;
台下的卫国摸着口袋里省长送的钢笔，笔尖还残留着签字时的温度。
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一层，他忽然想起那天在路上，省长接完电话后说的话：&0t;小刘啊，这世上有些东西比老鳖珍贵，比如良心。
&0t;
此刻的酒厂车间里，新一批卧龙玉液正汩汩流入酒瓶。
流水线尽头的质检台上，省纪委送来的复检报告被阳光晒得透明。
卫国转身走向门卫室，老宋正埋头看生产报表。
&0t;老宋，&0t;卫国敲了敲桌角，&0t;自从看大门的老张走后，一直没人顶替，得再找个人。
&0t;
&0t;眼前还没合适的人选。
&0t;老宋头也没抬，钢笔在报表上划着横线。
卫国往前凑了凑：&0t;你认识卫丰吗？&0t;
&0t;认识啊，怎么了？你想让他来看大门？&0t;老宋终于抬起头。
&0t;是啊，我听说他退休了。
&0t;
老宋放下钢笔，眼神有些飘忽：&0t;你怎么认识卫丰的？&0t;
&0t;偶然认识的，虽然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他挺可靠。
&0t;卫国的声音低了些。
&0t;那行，明天我去他家看看。
&0t;老宋揉了揉眉心，&0t;他儿子卫国没出事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0t;
话音未落，卫国猛地转过身，假装整理窗台上的酒瓶。
夕阳从他泛红的眼眶里掠过，在水泥地上投下颤动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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