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可以向岛内展示其‘抵抗到底’的姿态,勉强维系摇摇欲坠的威望。所以,这厦门,如今已成了郑克塽的政治脸面,不得不守,甚至不得不‘死守’一番。”
“而且…..我看他心里头还存着一丝侥幸,当年国姓爷也是丢了几乎整个福建,被压在厦门一隅,就是靠着金厦一战绝地翻盘,郑克塽是想着学他爷爷,在这厦门置之死地而后生呢!倒也是个好盘算,打不赢咱们,本来也是正常的,万一胜了,那可就赚翻了!”
刘蛮子顿了顿,浓眉微微皱起,显露出一丝忧虑:“不过,话说回来,这厦门岛,地势险要,港湾众多,确实易守难攻,郑家水师天下闻名,他们若依托岛屿,水陆联防,互为犄角,咱们缺乏足够的水师战船掩护渡海,纵使陆军弟兄们再能打,想要啃下这块硬骨头,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黄良骥一直静静地听着,见刘蛮子停了下来,和潘耒一起看了过来,知道这是他们留给自己表现的时刻,立马点点头道:“厦门确如刘委员所言,地势险要,利于防守,尤其利于拥有水师的一方,红营缺乏强大水师,欲要跨海攻坚,几乎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故而郑军才选择龟缩于厦门……”
黄良骥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潘耒和刘蛮子,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缺乏水师想要拿下厦门,艰难,但并不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