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哦,维多利亚人啊,那就不奇怪了。”
到了接头地点,一个打扮与他相仿的人出现了。
“你要的设备就在这里,说明书也有。”
陈一鸣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变声器,大骑士领不会就有卖的吧?”
“不,这是维多利亚原装的……正好最近装备迭代,所以今天就能给你送来。”
“新的?”
“这是换下来的——别误会,老型号一般更加稳定,新的型号还没怎么测试过,说不定有未知缺陷呢。”
“我寻思,二手产品的故障率不是更高吗?”
“这个……你可以理解为99新,或者官方翻新版,大骑士领当地就是这么叫的。”
“行吧。”
陈一鸣接过了小盒子。
公爵的密探扶了扶帽檐,用更为标准的维多利亚腔说道:
“近一个月来,公爵大人时常关注你们的事业,你们的行动力超乎想象,取得的成绩也令人十分瞩目;公爵大人也相信,你们在卡西米尔的努力一定能收获丰硕的果实……”
“讲重点。”
“但是,公爵大人认为,印钞厂发生的血案,一定与你有联系——而这种鲁莽的行为会加剧局势失控的风险,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他认为你们应当吸取一些教训。”
“直说吧,我方便进行风险管理。”
“公爵大人为了让事态处于可控范围内,花费了许多资源来协调各方,包括压制媒体与记者的声音,暗中斡旋乌萨斯与卡西米尔的关系。而公爵大人用于外交方面的经费是有限的……”
“公爵阁下是不是想要中止我们的活动经费?”
“很有自知之明,接下来两个月,我们将无法再向你们发放经费、提供资金援助;某种意义上,这部分资金已经用在了你们身上。”
“很公平。”
“感谢你的理解。”
……
“晖洁,这说明,这一场‘军事行动’的代价,仅仅是两个月的资金,你不觉得很划算吗……”
陈晖洁不住地挠头,几缕蓝色的头发飘落在了桌上。
“我都愁得掉头发了……”
“你不本来就容易掉头发?”
“有吗?”
“你以前住我那边的时候,我一段时间没回去,你都把浴室的排水口堵上了。”
陈晖洁瞬间面红耳赤: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很少清洗。”
“反正那里堵了一撮深蓝色的东西……”
“烦死了!不就是住你家里几天吗,到现在还要拿出来讲!”
陈一鸣不厚道地笑了,桌子对面的陈晖洁红得好像随时都会冒烟。
发了一通脾气之后,陈晖洁也觉得没意思了,
她趴在了桌子上,用下巴抵着手臂:
“亏你还笑得出来,两个月诶,选拔赛一共就持续四个月,原本我们的资金就紧张,这下还断供了……”
看到服务员靠近之后,陈晖洁又呲溜一下坐正了。
“您好,这是您点单的……一份么么茶,一份冻柠乐,一份咖喱鳞蛋,两份蛋挞,两份叉烧饭……菜品上齐了,请慢用。”
“你喝这个。”陈晖洁把装着么么茶的塑料袋推了过去。
“怎么还用塑料袋装饮料?”
“我不知道,可能是这里的特色吧。”
陈一鸣夹了两块叉烧给她:
“马上是不是吃不起叉烧了?”
“你多吃点啊。”
“这叉烧太甜了,我没那么喜欢……我今天就不应该陪你下馆子的。”
“怎么了?”
“我昨天还在吃流食呢,这冰饮料……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喝。”
“尝一口总没事吧?剩下的我喝了。”
“你怎么天天找龙门风格的茶餐厅吃饭?”
“就是想让你尝尝嘛,结果你吃的还是这么少……”
“没办法,要是身体好一些了,说不定还能喝几杯。”
陈晖洁忽然将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
“干嘛?要我点评你的手表、还是你的指甲?”
“不是……你看,你的手腕都没我粗。”
陈一鸣继续低头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