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墨画很快又意识到,这也是最「危险」的一种办法。
大荒这里,可是师伯的「棋盘」。
自己要在师伯的棋盘上,用从师伯那里学来的道心种魔,操纵他人的想法?
这么一想,墨画心头便是一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胆子肥的问题了可问题是自己之前在大荒,好像也动用过一点道心种魔的法门,尽管只有一点点,但会不会—.已经被师伯察觉到了?
这不是没可能.
墨画心底莫名有些发凉。
但是·大荒地域很大,这意味着棋盘很大。
大荒修士很多,意味着棋子也很多。
自己只是这茫茫棋局,众多棋子中的一枚,师伯他贵人事忙,应该也未必会发现自己墨画心中沉重。
无论哪种,似乎都有可能,他一时也拿捏不准。
但准备好的「道心种魔」,却是再也用不下去了。
若不知道还好,无知者无畏,他用起来也没什么顾忌。
但现在他知道了,就不可能不在意了,甚至不可能不心生忌惮,乃至惧意了。
即便现在,师伯他还不知道自己,但一旦习惯用道心种魔,用得久了,痕迹多了,师伯早晚会逮到自己。
常在河边走,不可能不湿鞋。
被淹死的,也都是会水的。
墨画深深吸了口气,将蛊惑人心的话语,又回了肚子里。
可不用道心种魔,还能用什么手段?
用什么手段,能破了这金兀涂的心防,让他吐露真言?
墨画匿身于暗处,默默看着金兀涂,目光深邃,似乎想看破金兀涂的内心。
被关押在监牢中的金元涂,原本没什么感觉。
可被墨画看着,他心中猛然便生出一丝不安和惶恐,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算计着他,有一只洞悉人心的恶鬼,正在注视着他。
金兀涂闭上眼,什么都不想。
可他越是控制自己不想,想的就越多。
人心露出了破绽,最害怕的东西,就会忍不住往外浮现。
渐渐地,金兀涂额头渗出冷汗,心底便有些承受不住压力,他只能喃喃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没事—」
「没事—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墨画一惬,目光微闪,而后渐渐收敛了神念上的压迫,身形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