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画荒天血祭大阵。」
有洞虚老祖皱眉道:「既是大阵,必不是一人所画,此事有何稀奇?」
司徒真人摇头,叹道:「这不一样”
「血祭大阵,是一种仪式阵法,涉及神念大道,与一般阵法不同。」
「外围的邪阵,或许可以用邪阵师来画阵法,填充大阵体量。」
「但内核的阵眼,包括阵枢,只有一人,也只能由一人掌控。」
「就像祭祀仪式,只能有一个‘主祭」一样。这种血祭大阵,也只能有一人,来掌握这最深处的秘密。」
「血祭大阵的阵眼炼制,阵枢流转,阵法构造,绝不能为外人所知。」
「而这唯一知道,血祭大阵构建之法的人,就是那个万众邪魔口称的「屠先生’。」
「这屠先生,明明被我以天机锁定,借七星阵之力压制,分身乏术,无暇去画血祭大阵。」
「可现在——又冒出了一人,他在替这屠先生,刻画这‘大逆不道」的荒天血祭之阵。」
司徒真人满脸皱纹肃然,语气无比凝重,「血祭的奥义,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
「这里面,掺杂了古老阵法,大荒巫术,血祭仪式,还有神道上的禁忌——
能学会这类奥义的人,便如这屠先生一样,必神识过人,天资奇绝,心智如妖,
是个上等的妖魔‘邪胚」,一不注意,就会修成惑乱天道的大魔头。」
「此人,是个大「隐患’。」
「更奇怪的是」
司徒真人皱眉,「我曾尝试,以玄天北斗七星阵,沟通玄天星辰之力,从天而降,将这‘助纣为虐」之人,直接抹杀,可我竟———?锁定不了他的天机——」
「要么此人,因果极大。要么他身上,有避因果杀伐的天机至宝。」
‘我远道而来,不知乾学州界近况,没料想这屠先生身边,还有此等人物·...」
司徒真人看向一众洞虚,问道:
「诸位可知,此人是谁?」
大殿之内,一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很多洞虚老祖,心里都有了猜测。
但这种事,不便说出来。众人只是默默地,看向一旁的荀老先生。
荀老先生闭着眼,装作古井无波。
「此事再说吧——.」一位出身论道山,德高望重,且仙风道骨的洞虚便道:
「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遏制血祭大阵,避免乾学州界生灵涂炭。」
他抬头看向天边的血色,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们都小看了这些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