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让专项组查不出证据,要么让穆也“后院起火”,到时候赢的人,肯定是他。
只有君凌,似乎没被这股暗流影响。
他每天泡在专项组的临时办公室里,要么跟李娜梳理乐县的线索,要么跟技术科对接空壳公司的流水,连食堂里的传言都没工夫听。
杨墨跟他说“外面都在传您要被停职”,君凌只是笑了笑,指着桌上王小双刚发来的消息:
“王强的家人说,上个月有个穿西装的人来找过王强,给了他一个厚厚的信封,还让他签了个字——这比什么传言都管用。”
Y市的天,看似平静,实则早被博弈的风搅得翻涌。
穆也在等证据,陈炜在等机会,洪鸣在等结果,而那些为了流量编造的传言,不过是这场棋局里无关紧要的“杂音”。
谁都知道,这场斗法的终点,不在市委大院的会议室,也不在自媒体的文章里,而在乐县那些挂名法人的证词里,在洪家转移资金的流水里。
谁先抓住这些,谁就能赢得省委的“最终落子”。
省城近郊的独栋别墅里,水晶吊灯的光洒在真皮沙发上,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压抑。
洪晓靠在卧室的丝绒床头,指尖夹着根未点燃的雪茄,眉头拧成一团——刚挂掉的电话里。
陈严支支吾吾说,乐县那边有“陌生人”在打听挂名法人的事,大概率是专项组的人找了当地关系,再拖下去,那些空壳公司的底可能要被翻出来。
“废物!”
洪晓把雪茄狠狠扔在地毯上,声音里满是烦躁。
床边站着个穿浅色睡裙的年轻女孩,手里端着杯醒好的红酒,吓得手一抖,酒液溅出几滴在地毯上。
她不过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怯意,是洪晓上周从会所“带”回来的,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