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陈系”干部,日子只会更难过。
陈炜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敲击,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透着一丝不甘:
“攥不攥得过去,不是他说了算。这次动你,是冲我来的,我要是认了,后面他只会得寸进尺,连市政府的财政、发改口都要插手。只是现在咱们人少,不能硬拼,得等个机会——要么等文铭那边松口,要么……等君凌和穆也之间先出裂痕。”
张康在一旁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谨慎:
“陈市长说得对,现在硬碰硬不划算。王海你先稳住,别到处传风声,咱们先看看穆也下一步的动作,尤其是公安局长的人选——要是他安插自己人,咱们再想办法;要是人选有松动,说不定还有机会。”
包间里的气氛又沉了下来,满桌的菜肴彻底凉透,就像几人此刻的心情——表面是为王海的岗位焦虑,实则是在为权力天平倾斜的未来,暗自捏着一把汗。
王海端着酒杯,看着杯里晃动的酒液,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陈炜绕了半天,没提一句具体的保人办法,反倒反复说“人少”“不能硬拼”,明摆着是不会为他跟穆也撕破脸。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今天这局,不过是陈炜的一场安抚,自己这个“马前卒”,在权力博弈里根本算不上分量。
后悔的念头像潮水般涌上来。
当初如果帮助了君凌,自己说不定还能保住位置,哪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他没再说话,只是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辛辣的酒液呛得他眼眶发红,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