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窑里了!”
高履行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他们怎么会知道?”
他惊恐地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啊!”
家奴哭丧着脸说道,“他们好像早就埋伏在那里了!”
高履行顿时感到一阵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
西市旧窑内,韩十四带着一群匠户,将高履行的心腹家奴团团围住。
“高履行,你这个狗贼!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韩十四怒吼道。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高履行的家奴色厉内荏地说道,“我们可是奉命行事,你们要是敢动我们,高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屁!”
韩十四怒骂道,“高履行才是罪魁祸!
他贪污我们的粮食,用毒米害我们,我们今天就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双方随即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斗。
搏斗中,高履行的家奴眼看情况不妙,竟然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油。
熊熊大火瞬间燃烧起来,窑顶开始坍塌。
“不好,快跑!”
韩十四大声喊道。
然而,已经晚了。
一块巨大的石块从窑顶落下,眼看就要砸在赵元安的头上。
赵元安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块砸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韩十四猛地扑了过去,将赵元安推开。
石块重重地砸在韩十四的肩膀上,他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赵元安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韩十四,顿时悲痛欲绝。
“韩大哥!”
他哭喊道。
韩十四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赵元安,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元安……快……快把图纸……拿走……”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赵元安含泪点了点头,跑到一旁,从废墟中扒出一个木匣。
他打开木匣,看到里面完好无损的地宫全图,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火势越来越大,窑顶不断坍塌。
赵元安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抱起木匣,踉跄地向外跑去。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终于逃出了旧窑。
他回头望去,只见旧窑已经被大火吞噬,化为一片火海。
火灭之后,众人从废墟中扒出了韩十四的尸体。
他紧紧地抱着地宫全图,身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众人悲痛地将他从废墟中抬了出来。
赵元安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他打开地宫全图,仔细地查看起来。
图上不仅标注了粮道暗井,更绘有“庚字号坑”
的真实结构——原设计可容三百人,实埋四百七十六具尸骨,员皆无籍无录。
韩十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们不是工程损耗,是被当成耗子填了洞!”
李承乾立于皇城南门城楼,俯瞰礼部门前白布如雪、人声如潮。
李承乾负手立于皇城南门城楼,那一眼望去,礼部门前白幡招展,简直就是大型追悼会现场。
百姓的哭喊声、怒骂声,声声入耳,像极了催命的唢呐。
他捏着孙思邈的“验毒报告”
和赵元安玩命抢回来的“死亡证明”
,心说这波啊,这波是“精准扶贫,送高履行一家团聚”
。
“殿下!”
内侍一路狂奔,差点没把自己跑成“脱缰的野驴”
,“陛下口谕,宣您立刻觐见!
高大人已经在太极殿跪俩钟头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就差当场表演一个‘头撞金銮殿’了!
他说……他说愿意以死谢罪,只求保住火政司那群蛀虫!”
李承乾听了,嘴角勾起一抹“你清高,你了不起”
的冷笑,将图纸卷吧卷吧,递给一旁的薛仁贵:“老薛,抄家伙。
带十个弟兄,别进太极殿碍眼,绕道去工部档案房,把所有‘庚字号’工程的文书,包括地窖钥匙,统统给爷搬回来!
记住,一个字都不能少,少一个字,老子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