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凝重，也更加……嗯，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历史见证感”与“神圣使命感”。
“是啊，于老说得对。”理论物理学的泰山北斗王之昂院士，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既欣慰又苦涩的复杂笑容，“想当年，我们为了论证夸克模型和标准模型的自洽性，为了计算那些该死的费曼图和重整化群方程，也是熬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掉了无数根头发。那时候，我们觉得，那可能就是理论物理学最艰深、也最辉煌的领域了。”
“可现在看看……”王院士指着面前那份依旧散发着“宇宙洪荒”气息的论文初稿，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深深的折服，“秦风这小子，他……他直接就跳过了我们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那些‘经典物理学’和‘现代物理学’的梯子，一杆子……就捅到了‘宇宙创世’和‘终极能源’的天花板上去了！而且……而且他捅的这个‘天花板’，还他娘的……在逻辑上是自洽的！在数学上是优美的！在物理图像上……虽然我们大部分还看不太懂，但直觉告诉我们，那里面……可能真的蕴含着某种……我们这个时代的智慧，还无法完全理解的……更高维度的真理！”
“我……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王院士苦笑着摇了摇头，“秦风这小子，他……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来我们燕京大学上学的？他分明就是……就是某个来自更高维度宇宙的‘观察者’或者‘播种者’，不小心……嗯，‘降临’到了我们这个‘新手村’，然后……顺手就给我们这些‘NPC’，丢下了一本……足以让我们整个‘服务器’都当场升级或者崩溃的……**‘宇宙级攻略秘籍’**啊！”
“哈哈哈哈！”王院士这番充满了“科幻脑洞”和“凡尔赛酸臭味”的吐槽，顿时引得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声，也稍稍缓解了一下那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老王你这个比喻，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一位主攻天体物理与宇宙学的赵姓院士，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那因为连续思考“高维能量渗透”问题而有些隐隐作痛的额头，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反复推敲秦风论文中关于‘利用改进型宇宙弦振动模式与膜世界碰撞模型，构建超光速能量传输通道’的那一部分。一开始，我觉得这简直是……是痴人说梦，是天方夜谭！比《星际迷航》里的曲率引擎还要离谱一万倍！”
“但是，”赵院士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既困惑又兴奋的奇异光芒，“我越是深入研究他那些看似‘疯狂’的数学推导和物理假设，就越是发现……他……他好像……真的找到了一条能够在不违背现有物理学基本法则（至少是表面上不违背）的前提下，巧妙地‘绕过’光速限制和因果律屏障的……理论捷径！虽然这条‘捷径’的实现条件，苛刻到……嗯，可能需要我们把整个银河系都改造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收集器’和‘时空路由器’才行。但是……但是从纯粹的理论逻辑上讲，我……我竟然……找不到任何致命的破绽！”
“何止是找不到破绽啊！”一位在数学领域有着极高造诣、尤其擅长微分几何与拓扑学的陈姓老院士，此刻也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指着论文中一段关于“利用非交换几何与高阶陈类不变量，来描述真空零点能的拓扑荷密度及其在不同维度时空之间的非平凡映射关系”的章节，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们看看这段！看看这段！这……这简直是……是数学与物理完美结合的艺术品啊！他……他竟然将黎曼猜想的某些推广形式，与量子霍尔效应中的拓扑陈数，以及广义相对论中的引力场方程，通过一种……一种我闻所未闻的‘高维代数几何’的语言，给……给统一起来了！并且，还以此为基础，推导出了一个关于‘真空能量量子化与宏观提取效率’的……全新标度律！这……这种数学天赋！这种物理洞察力！这种跨学科的宏大视野！我……我感觉，如果庞加莱和希尔伯特还活着，看到这段推导，都得……都得当场给秦风这小子跪下，高呼三声‘祖师爷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啊！”
“……”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充满了“学术性窒息”的沉默。
这些平日里在各自领域都是“开山立派，一代宗师”的院士大佬和国宝泰斗们，此刻，在秦风这篇堪称“神谕降世，天书临凡”的本科毕业论文面前，无一例外，全都……集体失语，道心破碎，三观重塑，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