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解开皮绳,将狼牙坠捧在手心。窗外,满月的光辉透过毡帐的缝隙洒落,正好照在那枚暗黄色的狼牙上。
青光。一丝诡异的青光从狼牙的裂缝中渗出,如同活物般在牙面上游走。巴图瞳孔骤缩——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更令他震惊的是,当月光完全笼罩狼牙时,内侧竟渐渐浮现出细密的血色纹路,那图案繁复精致,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双生玉玦......\"一个陌生的词汇突然浮现在巴图脑海中,仿佛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帐篷里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
狼牙坠在他掌心微微颤动,仿佛有了生命。巴图鬼使神差地将拇指按在那血色纹路上,一阵刺痛传来,血珠渗入纹路,青光骤然暴涨,在帐篷内投射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子在暴风雪中痛苦分娩,产婆手中寒光一闪......
画面戛然而止。巴图额头渗出冷汗,心跳如擂鼓。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只说她在生下他不久后就失踪了。而这枚狼牙坠,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巴图的思绪。
\"巴图大人!高车族长带着人马闯入了我们的领地,已经快到祭坛了!\"侍卫的声音透着惊慌。
巴图迅速将狼牙坠重新戴回脖子上,青光立刻隐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他抓起青铜短刀别在腰间,大步走出帐篷。
\"召集所有勇士,我们去祭坛。\"
祭坛对峙,丁零部的祭坛建在一处天然形成的石台上,四周立着九根刻满符文的石柱,中央是巨大的狼图腾。
当巴图带着二十余名勇士赶到时,高车族长赫连铁勒已经站在祭坛中央,身后是三十余名全副武装的高车战士。
月光下,阿煞尔的银甲泛着冷光,他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刀,刀身上缠绕着暗红色的纹路。
\"巴图,你父亲欠下的血债,今晚该偿还了。\"赫连铁勒的声音如同砂石摩擦。
巴图握紧刀柄,缓步走上祭坛石阶:\"我父亲已经去世十年,什么血债需要现在清算?\"
赫连铁勒冷笑一声,突然挥刀指向祭坛后方的壁画:\"十八年前那场暴雪夜,你母亲白檀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巴图顺着刀锋方向望去,那是描绘九尾狐传说的壁画,一只栩栩如生的九尾狐盘踞在月下,眼中镶嵌着罕见的夜明珠,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就在巴图目光触及狐眼的瞬间,他脖颈间的狼牙坠再次发烫。这一次,青光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直射向壁画上的九尾狐眼睛。两束光芒在空中交汇,竟形成一道光柱,祭坛上方的空气开始扭曲。
所有人都被这异象震慑,不由自主后退。
光柱中渐渐浮现出清晰的画面,一个美丽的女子躺在毡毯上痛苦分娩,暴风雪拍打着帐篷。
产婆手持一柄青铜短刀割断婴儿脐带,而那把刀——巴图瞪大眼睛——正是如今供奉在坚昆部神殿中的\"噬魂刃\"!
\"这是......\"赫连铁勒也露出震惊之色。
画面中的女子虚弱地抬起头,巴图的心脏几乎停跳——那张脸,与他梦中出现的母亲面容一模一样。
\"白檀......\"赫连铁勒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
突然,祭坛一侧的暗门无声开启,一个身着白袍的女子缓步走出。她腰间佩戴的玉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形状与巴图狼牙坠上的血色纹路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完整。
\"十八年了,这场戏也该落幕了。\"女子的声音清冷如泉。
巴图转头,只见那女子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与他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女子解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枚狐火形状的胎记。
与此同时,巴图后颈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灼痛感——那里有一个他从小就知道存在却从未见过的胎记,此刻正与女子的胎记产生共鸣。
\"你是谁?\"巴图声音嘶哑。
女子微微一笑:\"我是白芷,坚昆部的圣女,也是你的血亲妹妹。\"她指向巴图脖颈间的狼牙坠,\"而你佩戴的,是青丘九狐族失传三百年的'双生玉玦'的另一半。\"
血脉回溯,祭坛上的气氛凝固了。高车族的战士们面面相觑,赫连铁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