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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1章 味道的星图(1 / 2)

铁棘手里的饼还冒着余温,芝麻粒大小的碎屑落在矿灯照亮的地面上,竟拼出了个微型星图。他蹲下身,指尖拂过那些带着麦香的碎屑,突然发现每粒碎屑的棱角都和光脉屏上的同心纹凸起完全吻合。

“这不是巧合。”老周凑过来,从怀里掏出个牛皮本子,里面夹着张泛黄的星图拓片,“你爹当年总说,‘味道是活的星图,每口都是坐标’。你看拓片边缘这些小点,和饼屑的位置一模一样。”

长澜的触须绳突然指向矿洞深处,绳端的银铃急促地响起来。三人跟着绳头往里走,越往里走,空气里的麦香越浓,岩壁上开始渗出晶亮的液珠,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铁棘伸手蘸了点水,放在舌尖——是甜的,带着孤脉星藻特有的清冽,混着地球麦粉的醇厚,还有锈星矿盐的微涩。

“是‘味脉水’!”长澜的声音带着颤音,“潮爷爷说过,只有当三种味道融得像一碗水时,才会渗出这种水。”她用触须绳蘸了点水,滴在光脉屏上,屏幕瞬间跳出一行字:“坐标确认:归燕号残骸,深度370米”。

铁棘突然想起父亲日志里的话:“饼屑落地的方向,就是家的方向。”他低头看了眼脚边的碎屑星图,最亮的那颗“星”正对着矿洞深处,碎屑边缘的焦痕像极了归燕号船徽上的火焰纹。矿洞370米深处,藏着归燕号的半截船身。当年船难时,父亲和潮爷爷就是在这里用剩下的食材烤了第一锅跨星饼。铁棘摸着船身锈迹斑斑的舱门,发现上面刻着串数字:3-7-0-1-5-8,正是他的生日。

“是爹刻的。”铁棘的指尖抚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最后两个数字是时间,下午5点8分,是我出生的时刻。”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总缠着父亲问“归燕号是什么样的”,父亲总说“等你能自己烤出跨星饼,它就会告诉你”。

老周在船舱里找到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打开时里面飘出股熟悉的味道——是跨星饼的香气,比他们刚烤的更醇厚,带着时间发酵后的绵长。盒里装着本食谱,第一页是父亲的字迹:“给铁棘:当你找到这里,该懂‘等待’不是空耗时光。这盒饼干,是我和你潮爷爷每天烤一块存下的,365块,不多不少,正好等你长大。”

长澜数着盒子里的饼干,果然是365块。最底下那块饼干上,用焦糖画着个小小的同心纹,边缘写着“第一天”。她拿起最新鲜的那块(上面标着“第三百六十五天”),递到铁棘手里。饼干入口即化,麦香、藻鲜、矿咸在舌尖依次绽放,最后汇成股暖流,顺着喉咙往下淌,像父亲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船舱角落堆着些陶罐,里面是发酵好的麦种、藻苗和矿盐晶体。每个陶罐上都贴着张纸条,记着当天的味道变化:“第47天,麦种发了芽,带着点土腥味,像地球春天的田埂”“第189天,藻苗开了花,味道里多了点阳光的甜”“第365天,矿盐晶体长出了小芽,咸里裹着笑”。

铁棘突然明白,父亲和潮爷爷不是被困在这370米深处,是带着对他的牵挂,把等待酿成了更浓的味道。三人决定把365块饼干磨成粉,混入新烤的跨星饼里,让味道沿着味脉水的流向扩散。老周找来当年归燕号的研磨机,机身刻着“以味为舟,载梦渡星”八个字,转动时发出的声响和光脉屏的脉冲频率完美同步。

铁棘负责添料,每块饼干投入时,他都会轻声念出上面的日期:“第1天,爹说今天的藻苗刚冒头”“第100天,潮爷爷把饼干掰了块喂给洞顶的蝙蝠”“第365天,他们说‘咱儿子该会走路了’”。老周摇着研磨机,长澜则用触须绳引导味脉水,让磨好的粉顺着水流渗入岩壁。

当最后一块饼干粉融入味脉水时,整座矿洞突然震动起来。岩壁上的液珠汇成溪流,顺着同心纹的轨迹流动,所过之处,休眠的光脉节点接连亮起。铁棘的光脉屏上,同心纹开始旋转,每个纹路交汇处都弹出张笑脸——有父亲烤饼时沾着麦粉的脸,有潮爷爷搅藻浆时带笑的眼角,还有些陌生的面孔,标注着“归燕号船员”。

“是他们!”老周指着其中一张,“这是当年的炊事长,总说你爹烤的饼太硬”“那个是领航员,最爱抢潮爷爷的藻浆喝”。长澜的触须绳缠上块发光的岩壁,上面浮现出归燕号的完整航线图,每个停靠点都标着种味道:“地球港:麦香带雨”“锈星站:盐涩裹岩”“孤脉星: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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