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症状也没有,难以研究。
许是念得久了,温宴伶困得趴在桌上睡过去时,再次陷入梦中。
……
“你确定要救他?”
一处昏暗的山洞内,他视角定格在脸色乌青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另一个站在他身侧的人继续道:“你如果真要救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的毒移到你身上。”
“魔族向来皮糙肉厚,虽然你是人魔混血,但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温宴伶瞳孔蓦的紧缩。
什么魔族?
什么人魔混血?
他?
“该怎么做你直说就好,人我是一定要救的。”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温宴伶纵使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魔族,满脑子的都是人魔混血。
但知晓这应该是梦境给他寻找的解除师尊毒素的唯一办法。
他认真看着。
大梦初醒,他浑浑噩噩的站起身。
人魔混血?
好似一切都有了答案。
如果他真是人魔混血,怪不得师尊不让自己修炼。
怪不得师尊不见自己。
自己竟是人魔混血?
他娘是魔族?还是爹是魔族?
温宴伶走上飞行法器,来到宗门藏书阁,在隐秘处使用隐匿术后,才进入藏书阁。
魔族,天生地养,实力强大的同时数量极为稀少。
性格诡谲莫辨,不分善恶,肆意妄为。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因为随心所欲犯下了不知道多少恶行,与邪修同流合污,可谓是臭名昭着。
温宴伶双手颤抖,将记载了魔族的书籍一一翻看。
在看到魔族血液是蓝色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的血也是蓝色的。
怪不得。
怪不得都不让他修炼,是怕他一朝入魔后祸害苍生?
怪不得师尊不见他,是因为他体内另一半的魔族血脉?
可是……
可是出生并不是他自己能选择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魔族血脉。
怪不得他没有修为就能使用隐匿术,怪不得他……
温宴伶离开藏经阁,回到主殿。
岑尔容就在主殿内,感应到温宴伶,只看了一眼,便继续修炼。
温宴伶站在冰床边,看向依旧紧闭双眼躺在冰床上恍若睡着的秦笙笙。
神色扭曲而痛苦。
师尊,无论怎样,我既然有魔族血脉,便能跟梦里一样救你。
他取出两柄法器,将自己的手割破后,用另一柄法器割破她的食指。
伤口相触间,运转心法,秦笙笙体内的毒素像受了什么吸引般争先恐后的朝温宴伶涌来。
不过眨眼间,温宴伶便痉挛的倒在地上。
他瓷白的脸乌青一片,血管寸寸暴起,恐怖异常。
体内的血液像是被煮沸般似要冲破血肉。
“小师弟!”
岑尔容从修行中惊醒,猛的闪现到温宴伶身前。
温宴伶强忍着灼骨烧肺的剧痛,涕泪横流的掏出一个瓷瓶。
“是不是要吃这个药?”
岑尔容一把夺过,迅倒出一粒,见温宴伶艰难点头,毫不犹豫塞进他嘴里。
“还要吃什么药?”
“我去叫王子期来!”
温宴伶扯住岑尔容的袖子,艰难的摇了摇头,“不,不用。”
他蜷缩在冰床边,疼得浑身是汗。
不知过了多久,蜷缩的身体才缓慢舒展开。
令人几欲死去的剧痛消散,体内剩下的细细密密如虫蚁啃噬的痛楚竟让他觉得轻松。
温宴伶满头大汗的抬头。
“小师弟?感觉怎么样了?你刚刚做了什么?”
岑尔容不知道为什么温宴伶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
温宴伶喘着气,汗水浸湿脊背,嗓音细若蚊蝇,“我把师尊身上的毒素引了一些到我身体里。”
“你疯啦?”
岑尔容用清洁术将他身体清理干净,“这是溶血门伪化神下的毒!
就连元婴大圆满的师尊都不得不靠沉睡护住神魂心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