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正吃着早歺,老田对庄嫂说“别天天闷在窝里,你不是天天嚷着想学点什么?去那春来茶馆玩玩!
散散心,小丁等会开车送夫人去!”
春来茶馆?庄嫂心想,那不是吃茶的地?她也不说也不问,闷头吃饭!
在车上,庄嫂问小丁,“喝口茶还要费那劲去那喝?“小丁告诉庄嫂,那茶馆表面是喝茶的地,其实是一个黑市,做着地下交易,什么都有卖的,什么都能买到,但价吗真挺贵!
小丁把庄嫂带到春来茶馆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坐下,开口叫道,“小二哥,上壶香茶!”
低声说“夫人,想用点什么招呼小二一声,”
庄嫂四处看看,三四十张桌子,那是满满登登吵吵嚷嚷的人群,交头结耳的,掏着袖口的,比比划划的,望着眼前那一壶茶,黑市?向窗外望去,楼下也挺热闹,一条小巷子,两边都是商铺,来来往往的人,,,,,
庄嫂正在向外看热闹,身后就响起一声“夫人,这有人坐吗?”
庄嫂回头一看,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头上挽着个髻子,白白胖胖一脸慈眉善目,身着灰布旗袍,一身干干净净双手攥着个小布兜儿。
庄嫂上下打量着,猛然想起,老田说过,什么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那包子有什么馅并不看有多少褶子!
于是面带着笑容站起身,“夫人请!”
又高声吆喝着,“小二!
给夫人上壶香茶,上四盘点心!”
两人面对面坐下,那夫人静静地看着一身珠光宝气头干枯面容憔悴身材干瘦的庄嫂,这就是传闻中姓田的那个乡下婆娘?他们是不是都瞎了眼啦?哼!
她可不相信姓田的身边会是个什么乡下婆娘!
她自信自己的眼力和判断。
庄嫂问,“夫人咋称呼?”
“您就叫我叶姐吧!”
“叶姐?”
两位极力用外表掩饰内心的女人面对面坐着,是有一搭无一搭聊着茶,谈着如何!
快到晌午,叶姐打个招呼离开。
庄嫂是每天早饭后就来茶馆坐坐,那叶姐也天天来,俩人扯着不相干的家长里短,慢慢庄嫂多少明白这里的一点门道,这看不起眼平平常常的叶姐可是这黑市的大人物,几句话什么汽油,白面,金条就从手上过,大洋是成倍成倍地在她手上翻着跟头!
吃晚饭时,老田问庄嫂,这几天茶喝的怎样?喝出点味道没有?庄嫂点点头,“有点意思!
只是看看听听而已,可咱哪有那么多汽油面粉金条去折腾!”
老田回身拿出一个纸包,“拿这去折腾吧!”
庄嫂看了看,就这点玩意儿?疑惑的问。
“这很值钱吗?”
“这是烟土,市面上值四五根金条。”
“哇,四五根金条?这么贵?”
第二天,庄嫂见叶姐这会子没事正喝着茶,“叶姐,昨晚在我家那堆破烂里翻出一点东西,看能不能换点碎银子,唉,再不搞点钱就要喝西北风啦!”
说着从包里掏出那包烟土,叶姐只是看了看,冲着旁边那张桌一招手,有个人颠顾地走过来,也没动手,只是俯下身闻了闻,说是可出五条大黄鱼,庄嫂想也没想,这得还个价吧?得往上涨涨吧,省的自己吃亏,于是说不行!
五根太亏啦!
她哪懂什么价,于是开口瞎扯要六根,那人一听,也不含糊,放下六根金条,拿走了那包烟土。
庄嫂两眼瞪着放在桌上整整齐齐的六根金条,喘着粗气,这可是金子呀,低头去闻一下,自己祖宗十八代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呀!
刚抬头,有个老头过来,说是出多少袋白砂糖换这六根金条,庄嫂还没反应过来,叶姐是点了点头,那桌上六根金条就没了影!
庄嫂大喘一口气,端着杯喝着茶,看着对面叶姐时不时地与人打着招呼,交谈着,快到晌午,有人把一个匣子,放在桌上,叶姐把那匣子轻轻推到庄嫂面前,起身离开,庄嫂看着林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打开匣子,里面摆着十根金条!
那包烟土在这茶馆转了一头午,就赚回十条大黄鱼?‘
庄嫂是一头冲进老田书房,“田哥咱家财喽,“把那十二根金条,一根一根齐刷刷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