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着。
将自己说服自己并低人一等入睡前,他告诉自己那人说不定是个不会讲话的哑巴,人无完人,他不是完美的。
这儿的黑夜和白昼没什么分别,箫飒是弄不清时辰的,他每天想睡就睡,睡醒了就醒来干活。
一夜箫飒睡得很好,那个人果然没来干扰他,但无法确定他有没有暗中来观察过他。
他今天醒来把最后的食物和水源喝光了,他要干活杀出一条血路杀出重围,争取早日取得他美好简单的幸福日子。
从沉船们倒塌后不出一秒,箫飒就开始可惜个不绝,现在他养足了精神,依旧为这些沉船的遭遇打抱不平。
如若它们不被一触即溃,他现在就找到了可以放心居住的房子,而且能管理几十艘大沉船是他修来的福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沉船的破碎是个离奇的事件,哪怕它们被撞个好几次,也不可能连贯的粉碎,而昨天箫飒是亲眼看见,沉船们是如何被强震般的塌下来,那是闭眼睁眼间千钧一发发生的怪事,它们同一秒裂开,不是正常的规律。
如今他能力有限,就不去当侦探了,他只能猜到有人故意把他引导到这里,想把他杀死或活活逼疯,是不是那个超尘拔俗的年轻人呢?
如果是他,又干什么非得这样做?他又为什么要这般为非作歹、胡作非为?
想不明白的永久想不明白,这件解释不通的事情只有交给时光先生来解决了,箫飒斗志昂扬地伸了个懒腰,迷糊的眼睛也在手展过头顶的时候睁大了,终于把那条没睡够的眼缝开大。
他坐在独木舟上的宝藏上面,手托着腮部想他接下来应该干什么,首要的目标又是什么,其实目标已经明确,首先逃离这个被浮木笼罩的包围圈,进来的时候他避开了很多沉船,可见包围圈的范围有多大。
沉船是立体,浮木铺在水面扩展的范围将蔓延到更远的海域,原先沉船是滴与水不相融的墨汁,后来这滴变成木板的墨汁浸染了这缸水,想到这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顾盼神飞。
看着乌烟瘴气的亡海,看着这堆满了垃圾的亡海,看着这什么偏方似的墨绿色海水,箫飒就提不起劲来干活,不管一天内能不能出去,总得先身先士卒做做尝试,连尝试都不敢去,那待在这儿就只有等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