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有揣摩她的凭证。
纸上的内容不像是在阐述和辩解,更像是在和他进行一次简单的又不很必要的谈心,都已经曲终人散了,为何她表面上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她好像一只闲情逸致的丹顶鹤,孤傲地漫步在青青草地上,高昂着鲜艳的头,对一切眼下的事物满不在乎,什么都不嫉妒什么都不缺乏,也不去砍伐什么不去管理什么,而它眼下的生灵,正苦苦哀求它看它们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啊!
好吧,箫飒休手了,他决定对自己的人生和对她人没说清的理由放手了,他决定袖手旁观再也不理不睬了。
人生苦短,有太多事情的发生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哪怕是蹊跷的、是迷途的是离奇的、是贫瘠的,你都没办法以一己之力去扭转。
你只能随其自然,你只能端正自己的态度,去面对大大小小的麻烦,去摸清断断续续的谜团,去抛弃林林总总的不想,去背弃拉拉杂杂的情感,去驱赶千奇百怪的侵害,去追逐向往的、憧憬的、盼望的祈求的未来。
箫飒把信纸折好,放进了胸口收着,他坐在船的中央,小船儿悠悠地荡,仿佛荡在空气中,不断地接近月亮,海水不是水,船也不上是船,人更不是人。
他扬起头,望着深邃的夜空,月亮姑娘从云朵中钻了出来,它是盏灯笼,打亮了他冻僵的脸庞,它长得好像一面镜子,箫飒的脸反射其上。
看月亮也不知看了多久,箫飒调侃月亮上那张脸调侃得没完没了,附近海域的一阵波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低下头才发现他的脖子酸得不行,他抬头将近一个时辰了啊!
航行在海上的渔船,为了鱼货的丰收,通常都会备着通明的明亮的灯具,为了吸引鱼群的到来,深海里有很多品种的鱼是喜光的,他们常常能大丰收,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