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甚至城中的很多富户,也在准备举家南迁避祸。
左相看着手中的邸报,是悠悠的一声长叹。
他倒不是感叹民生艰难,百姓倒悬。
而是忧愁自己文官这一派,已经越来越被朝局边缘化了。
因为文臣一系,手中没有得力的武将兵马。
在后党与勋贵率军南北对峙的时候,文官集团与二皇子一系几乎被双方直接无视。
左相的手下,明里暗里,投诚到其他两派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他每日里在府中苦思破局之策,却也没什么办法。
而且左相也明白,一旦勋贵与后党决出胜负。
无论是三皇子继承大宝,还是肖皇后的那个傻儿子登上了皇位。
自己与一干支持二皇子的党羽必然会遭到清算。
每每想及此处,这位左相大人都是彻夜难眠。
其实,在左相的心中,二皇子这一系还有一个冒险的办法。
那便是引入外族兵马,彻底颠覆后党与勋贵的军事优势。
但这个办法后患太大,若不是走投无路绝不可用。
尤其是李原在北川,两次大胜北蛮兵马之后,左相对于这些北蛮人的战力也怀疑了起来。
即便是向北蛮借兵,他们真的有本事颠覆上京局面吗?
除此之外,对于二皇子这一系,另一个选择便是与地方割据势力联盟。
最优的人选便是身在北川的李原。
但不知为何,从左相见到李原的第一眼开始,就明白双方是敌非友,根本不是一路人。
这一次,沈墨轩谋划要污了李原的名声,双方更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想到沈墨轩,左相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数日前于洋侯高德善返京之时,向朝廷呈报的勘验文书。
于洋侯在文书中,将沈墨轩狠狠的大骂了一番。
高德善先是指责他不顾民怨,在江北道强征了近七千名民女。
整个江北道诸县,差役逐户搜检,见钗珥则破扉而入,闻啼声则牵发而出。
以至于父母伏泣于道,烈女自毁容颜,可说是惨不忍睹。
于洋侯又痛斥沈墨轩不懂天文气象,刚愎自用,居然在大雪天强行押送民女行军。
结果在兴州府盘山岭附近突遭暴雪,队伍近乎全军覆灭。
而他自己,也因被山匪袭击马惊狂奔失去了踪迹,现在也是死活不知了。
翻开着兴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