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追问道:“怎么不一样?”
王静安道:“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淑婷从来都不让我去接她。有一次,下着大雨,我特意跑到补课班附近等她,结果看见有人提着一盏那种老式的马灯,带着他们往出走。”
“那些学生全都打着黑色的油纸伞,一个接着一个,走得无声无息。”
“而且,他们还都把伞打得很低,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等我好不容易看见淑婷的挎包,赶过去喊她的时候,却看见伞下的淑婷脸色煞白,嘴唇发黑。”
“当时,淑婷把我吓了一跳,她看见我之后,扔下伞就跑。我一直追了她很长一段路,她才停了下来。”
“那天淑婷跟我发了很大的火儿,说我不该去找她。我好些年没看见淑婷这样歇斯底里,我也被吓坏了,好几天都不敢跟她说话。”
我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嘴里喃喃自语道:“马灯,油纸伞?”
马灯,是舶来品,最早是波兰人发明的煤油灯。后来,这种煤油灯常被西部牛仔挂在马背上,作为夜晚出行照明的工具,也就被称为“马灯”。
清代,马灯传入国内,到了清代末期,马灯已经被广泛使用了。
同时,油纸伞在清代时,也是主要的遮雨工具,一直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才逐渐被钢骨布伞所取代。
马灯和油纸伞,恰好证明了那家补课班的诡异。
我思忖片刻才问道:“那个补课班,是私人教育机构,还是在校老师补课?”
王静安道:“淑婷说,是在校老师,但是具体是哪位老师,她没说。”
“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我去接她发那么大的火。”
补课这种事情,虽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却不能拿到台面上来。
有些补课班,做贼一样的上课,就是因为讲课的人是在职老师。
于淑婷用这个理由去骗王静安,倒也合情合理。
我再次问道:“你说,当时那个补课班里有不少学生。那有于淑婷的同班同学吗?”
“好像是有一个。”王静安道:“我记得,那个孩子好像是叫李汀州。”
“嗯!”我点头道:“你带我去那个补课班看看。”
王静安捏着茶杯,指节发白:“我……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在马路边上。”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看向了施棋道:“你现在就去找君子安,让他查十一点到十二点半之间,四十四中所有监控包括报废的、断电的、被盖住的,哪怕只剩一个帧,也给我调出来。一定要确定那个补课班的位置。”
“另外,把那个李汀州也给找出来。”
施棋快步离开之后,我安排王静安到客房休息,又把鬼魅娘子给叫了出来:“刚才,王静安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你觉得,她说不记得补课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