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念珠的时候,镇岳军会把念珠收集起来,堆在空地上,底下架上干柴,上面泼上桐油,再扔进去几张画着“灭魂符”的黄纸。
火一烧起来,那念珠就跟活了似的,在火里“噼啪”乱响,还能听见无数细碎的哭嚎声,像是有无数个冤魂在里面挣扎。烧完之后,用脚把灰烬碾成末,再混进大粪里,拉去浇田。他们说,这样才能让那些邪物永世不得超生。
至于那些加入天佛教的信徒,全都被镇岳军抓起来,用铁钩子勾着下巴,吊在木桩子上面暴晒。
三天晒不死的人,直接剖开肚子,剜心,掏肝。
那些跟着镇岳军平叛的普通官军,看到他们对付天佛教-徒的手段,光是被吓疯的就有上百号人。
其他人回去之后,几个月都不敢吃肉。
镇岳军平叛之后,却没抓住天佛教的教主杨先,他们也就干脆驻扎在了山里。
朝廷为了抹掉这段天佛教的叛乱,就把天佛岭改名叫了“笑山”,只是那个时候,啸山的笑,是哈哈大笑的笑,不是仰天长啸的啸。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大的事情,还能被抹掉吗?”
瞎子呵呵一笑道:“朝廷打算抹掉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只分想与不想,不是能与不能。”
“只要,杀了关键的几个知情人,烧了详细的记录,改了史书,若干年之后,就算是有人知道当时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没有任何证据,更说不清当时的详情了。”
“这样一来,口口相传的事情,也就成了传说,甚至是戏说,没有人会去当真的。”
瞎子声音一顿道:“你自己想想,当年天佛军只是攻陷了附近几个县城,就停止了扩张。”
“那些老百姓,不是死在他们手里,就是加入了天佛教。”
“最后,天佛教除了教主,又被杀得一个不剩。”
“参与围剿天佛教的官军,不是战死,就是被吓疯了。”
“只要那些文官不去记录,谁还能记得这里发生什么?”
瞎子说的没错。
如果,我没遇上瞎子,也不会知道,在啸山匪之前这里还有一个天佛教。
我抬头看向瞎子道:“既然,这段历史已经被朝廷刻意抹掉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瞎子指了指我:“我刚才还夸你像是老-江湖,你就干出这么不江湖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说你?”
随便打听对方机密,确实是江湖大忌。
情报来源,其实也是机密的一部分。
我对着瞎子拱了拱手道:“抱歉。”
刀子却在这个时候,冷声说道:“你不用听瞎子糊弄你。”
“谣门,最喜欢收集情报,又不是什么秘密。”
“谣门想要骗人,就得比别人知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