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爆出了一片血雾,同时也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刀子低头咳出一口血,血里夹着冰碴子,却笑得越发开心:“原来你也会疼。”
红衣女人不再答话,轿子四周忽然升起八幅红绸,绸上绣满“遁”字。
遁光一起,轿子、轿夫、河水、冰面,连同附近积雪,像被一只巨手揉皱的纸,“唰”地缩成一点朱红,消失在天幕。
刀子再次出刀,已经晚了一步。
凛冽的刀光,刀光劈开的只是一条空河。
刀子站在原地,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回让你跑了,但是你也得给我留下两个人来。”
我没看见刀子说的人,在什么地方。
只看见飘落在她刀锋上的雪花,被接二连三的切成了两瓣。
半晌之后,刀子才收刀,回头,往岸边走了。
我这才看见,有两个轿夫,正踩着碎冰往岸上爬。
红衣女人因为受了伤,在遁走的时候,没能把人全都带走。
还留下了两个人。
他们看见刀子回头,立刻跪倒,额头磕得冰面“咚咚”直响。
刀子走过去,刀未出鞘,只用鞘尖抬起一人下巴,轻声问:“她去哪儿?”
两个轿夫拼命的指着自己的嘴,“啊啊”乱喊。
刀子掐住其中有个人的下巴,往他嘴里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很好”便反手拍向了刀鞘。
我只看见,鞘里刀锋弹出三寸,一颗人头滚进河里,血雾喷起三尺高,被寒风瞬间冻成红雪。
另一人想跑,刀子抓住他后颈,把人整个提起来,像提着一只待宰的鹅,慢慢按进冰窟窿。
水声咕噜,气泡翻涌,最后“咔”一声,连气泡也被冻住。
河面平整如镜,只剩两团暗红冰坨,像两枚嵌在白玉里的朱砂。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看了,赶紧回到山洞里,挨着火堆坐了下来。
刀子很快就回来了,身上仍旧带着一股湿冷的血腥,那样子就像是从河里爬出来的水鬼。
她没提那顶血轿,也没提红衣女人,只把两块被刚刚剥下来的头皮“啪”地一下甩到我面前:“那上面头发处理掉,头皮烤干了,带上。”
我照着刀子的安排做事的时候,她却反过来对我说道:“你也不问问我,烤头皮干什么?”
我淡淡道:“还能干什么?堵阴魂呗!”
刀子的眼神一沉道:“你会法术?”
“不会!”我摇头道:“但是,山里的邪术,我听得多了。”
这世上的法术,有很多种划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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