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我更没想到的是,就在元老贼刷新了我对他无耻程度的认知之后,李长歌也刷新了我对她恶搞程度的认知。
她听说,要给她师父下药,眼珠子都要放绿光了。
我都害怕她直接蹦起来咬我。
李长歌对下药这事儿,比我还积极,当晚就迷昏了萧从梦。
本来嘛!我对这件事是反对的。
但是,耐不住那该死的好奇心啊!
嘴上说着不去,人却跟过去。
不过,我也没敢太靠前,就远远躲在石头后面看着。
我这边刚藏好,就看见叶欢从旁边树后面伸出了脑袋:“哎哎……往这边来,这边视线好。”
“你疯啦!不怕老贼看见。”我急得直挥手的时候,鬼魅娘子举着一盏小油灯,带着李长歌和施棋一起走了过来:“主公,你们不用躲躲藏藏的,这是我的幻阵,我想让谁隐身,谁就隐身。”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道:“我不是欠儿啊!我就是监督一下老贼,让他别犯错误。”
施棋道:“要不,咱们上树,上面视线好。”
“也对!”我刚窜到树上,就差点掉下来,叶老鬼和姚夜白早就在树上了,姚夜白手里还拿着一包瓜子。
这人要是八卦起来,是真不分岁数和身份啊!
最重要的是,叶老鬼看见我们,竟然一点不好意思的表现都没有:“滚那边树上去。这么点一棵树,能禁得住那么多人吗?”
我和叶开换了一棵树之后,才对鬼魅娘子说道:“你给老贼安排的是什么戏码?”
“一场凄美的风花雪月。”鬼魅娘子手中灯火一晃,幻阵中立时变换了景色。
幻阵里,雪落无声。
山还是那座山,却不再是焦土枯崖,而成了十年前的春山如笑。
桃枝探出矮墙,花瓣被风扬起,像一场粉白的劫火,落在两个人的肩上。
李守山——或者说,被鬼魅娘子一笔笔描摹出的“李守山”——正坐在崖边一块青石上,手里攥着一截红绳。
红绳另一端,系在“阿若”的腕间。
阿若的眉眼,分明是萧从梦,却又被幻术改换了七分气韵:眼角垂着,唇色苍白,像刚被山雨淋湿的纸人,一碰就碎。
她赤着脚,踩在厚厚的落花上,一步一步往崖边走。
“守山,”她轻声喊,声音像从瓮底传来,“我冷。”
元老贼的身躯在那一声“我冷”当中不住的颤抖。
那一瞬,我几乎错觉——元老贼也被自己的局给魇住了。
他佝偻的背慢慢挺直,手伸向虚空,像要隔着十年光阴,再去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