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
一条巨大的、缓慢而坚定的锁链,开始从东(盐夏方向)、南(六盘山方向)、西(黄河西岸)三个方向,向着灵州这座核心堡垒缓缓收缩。
宋军的营垒如同雨后春笋般在黄土塬上出现,成千上万的士兵和民夫在军令驱使下,挥汗如雨地挖掘壕沟,竖立栅栏,搭建望楼。
每一座营垒都像一颗钉入土地的钉子,而连接这些钉子的,是不断延伸、严加护卫的补给线。
第一次接触战发生在黄河的一处重要渡口。
一支西夏百人铁甲骑,依仗马快甲坚,试图冲击宋军一支正在架设浮桥的工兵队。
他们认为这会是一场轻松的猎杀。
然而,他们刚进入冲锋距离,河对岸一座刚刚立起的宋军寨堡上,突然爆发出沉闷的轰鸣!
数门早已校准好射界的虎蹲炮同时喷射出密集的霰弹,如同死亡的铁雨,瞬间笼罩了河滩。
冲在最前面的十余骑西夏骑兵连人带马被打成筛子,惨叫着倒下。
同时,一队燧发枪手在盾牌掩护下又进行了一次齐射。
白烟弥漫,铅弹呼啸,虽然难以立刻穿透重甲,但打在甲叶上的巨大冲击力和少数穿透缝隙的流弹,依旧造成了伤亡和混乱。
西夏百夫长惊骇莫名,宋军的火力远超他的想象!
他试图勒住战马,但后续的骑兵收势不及,队伍出现混乱。
工兵队身后的阴影里,猛地闪出一队重斧手,咆哮着迎上那些侥幸冲近的、晕头转向的夏军骑兵,巨斧挥砍,顷刻间便将几人砍落马下。
战斗短暂而残酷。
宋军工兵几乎没有停顿,只在军官的口令下稍微调整阵型,便继续挥汗如雨地架设浮桥。
那支铁鹞子百人队丢下二十多具人马尸体,狼狈不堪地逃了回去。